昆越想越離譜,越說越出奇,左局主知道他這是又犯了亂聯絡的老毛病,遂頭疼地擺手道:“你安心,我早就派人盯著了,這趟白方木還真是沒說什麼大謊,確實是他自己個買布販回南邊來賣。”
“什麼叫沒說什麼大謊,難道說有人將重要的物件藏在了他運的貨物裡了?那這麼說,我們不會白替人做了一回信使了吧?奶奶的,這姓白的可真是看不出來,臉皮厚也就罷了,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不對,這姓白的我見過,雖說不上憨厚,可也沒什麼謀略擔當,他斷不會同那些個機密事有牽連的……”說到這,餘總鏢頭到是愣住神了。
看著餘昆這咋咋呼呼的樣子,左局主無奈地笑了道:“你呀,總這麼個粗性子,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就叨咕上了,就算這白方木有膽子有頭腦做那傳遞信件的事,可大王爺又或者是牛府他們是什麼人,能對個陌生人這麼放心?且白方木還同我們這個有些嫌疑的鏢局一起走。”
一聽這話,餘昆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道:“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突然就反其道而行之了,不過,你剛還說白方木沒說什麼大謊,那就是說這傢伙說了小謊了,你趕緊地說說,究竟是個怎麼回事,若是這人奸詐,我們可得早早兒地知會老爺子一聲,可別讓老爺子吃虧了。”
左局主一聽這話,忙擺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所說的不全是謊話,是因為這趟帶布料回南,不是他那姨媽的緣故,而是他妹妹走的人情,且他這算是同人合夥,和我們說是姨媽幫的忙,不過是想省兩託鏢的錢罷了,這白方木還算是有個小頭腦的。”說到這,左局主理解地笑了笑,窮則思變呀!
聽了這話,餘昆安心的同時,也為自己被白方木的表象給迷惑住了好笑,遂又很是拍了把大腿,笑罵道:“好小子,竟然有這個腦子,也難怪老爺子看重他們家了,不錯,懂得利用有利的資源,白家有這麼個兒子,再加老爺子幫襯,日後還怕起不來。”
說著,餘昆倒又想起了綺羅,不覺皺眉道:“不過他這妹妹面子倒是挺大的,怎麼就能走通這麼大個人情,要知道,這些個布料在京裡不怎麼走俏,可運到江南因為是京裡的還不得很賺一筆呀!也不知這丫頭是個什麼脾性,可別是個什麼不堪的性子,到時有個什麼不妥,讓老爺子為難。”
左局主哪裡聽不懂餘昆的言下之意,畢竟這牛國公府若是參與了大王爺的事,日後定是沒什麼好下場的,主子沒好下場,奴才也定是落不了好,不過他手下的人監聽到,這出生意可是白家那位姑娘走的小姐妹的路子,沒什麼主子少爺出面的痕跡,且聽說人家明年就出府了,應該不是什麼眼裡心裡只望富貴的主。
對於白家姑娘想出府的意思,倒是有點令他意外,不過這是旁人家的事,只要不危害到自己的大事,他也樂得順著老爺子,能幫就幫一把,遂擺手道:“白家沒什麼,這趟貨也乾淨,我們不用再亂操心了,還是來安排誰去護著謝大人才是正事,既然四爺這麼交代,定是這位謝大人乾淨的很,不然憑著四爺的性子和手段,定是要讓他無所遁形的,哪裡還能派人保護。”
餘總鏢頭一聽這話,也覺的有理,四王爺可不是個眼裡能揉沙子的,若是謝大人但凡有一點點不妥當,四王爺自然不會讓他們護著的,再說了,需要他們出手相護,可見大王爺一派沒能拉攏住謝大人,不過這也是現在,日後如何,他還真是有些說不準,畢竟這枕頭風可是古來有之,索性,這些就不歸他們管了,遂點頭道:“嗯,既這麼著,我就安排人去,不過,是明著還是暗著?”
這話問的倒是,明著?暗著?左局主想了想道:“還是暗著吧,這謝大人畢竟同牛府是姻親,眼看著牛府同楊家的親事一成,這裡頭的事就難說了,回頭若是謝大人不妥了,我們的人也好順溜的撤回來,這時候我們可不能招眼,明面上最好誰也不搭。”
餘總鏢頭一聽這話,再想想四王爺的性子,若是日後謝大人真不妥當了,他們這些明著同謝大人交往的人,還真會被猜忌,遂很是看了眼左局主,讚道:“還是你小子行,這腦子就是靈活,行,就這麼辦。”說完了正事,餘總鏢頭倒是起了說笑的心,不覺樂呵道:“我們這一來一去的,竟同牛家打交道了,白家牛家謝家倒是連一起了。”
知道餘昆最是愛瞎說,左局主好笑地道:“你這不瞎連嗎,人家白家可是莊戶人家,哪裡能同高門大戶連一塊了,這話可別讓旁人聽了去,到時若是白家倒黴了,我看你如何應對老爺子的怒火。”
聽的他說起老爺子,餘總鏢頭嚇的縮了縮脖子,老實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