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安排了琉璃琥珀在老太太車上服侍,自己藉著要安排老太太行李,脫身來尋綺羅,為了今天的事,她也是十分的不放心,想著同綺羅通個氣,沒得讓她白吃了虧。
見了珍珠,綺羅也不急著上車了,忙忙地笑了道:“你這會子怎麼就有空來了,老太太那裡安排好了?”
珍珠笑瞥了眼綺羅,嗔道:“我為什麼來,你不知道?行了,上車吧,老太太那裡有琉璃和琥珀呢,我就在這裡壓著老太太的行李,同你們先一步去寺裡安排一下。”
見珍珠這麼說,綺羅知道她是有話要同自己說了,也不多問,笑了笑,表示知道了。綺羅她們要上的這輛馬車是府裡配給老太太的大丫頭們的,如今倒是便宜了綺羅和棋兒了。
珍珠本想同綺羅一起坐車,可見棋兒拉著綺羅,知道不好直接讓棋兒同後頭的丫頭們一處走,索性棋兒也是個不錯的,大家平時關係也好,再說了,為了日後綺羅在大小姐院裡好過些,也不好這時候撇開了棋兒,遂珍珠讓她一併上了馬車,想著一會子說什麼的時候只要避諱些,也就行了。
三個忙忙地上了馬車,因為她們是要先一步到寺裡的,倒也不用同其他的馬車擠在一處,只跟緊了主子們馬車的後頭,待到了大路,才好往岔道上拐,這樣她們才能先一步到寺裡。
車子沒一會子也就啟動了,因為還沒出府,所以車子行的很慢,綺羅就算是再有話,她也不好現在就問,只拿眼看著珍珠。
珍珠被她瞧的很是好笑,不覺伸手推了她一下,嗔道:“好了,別這麼看著我,待出了府,我自會什麼都告訴你的,知道你是個急的,可也別這麼急呀!”
棋兒自然也看見了綺羅的表情,倒是不覺得綺羅心急,要知道,她們可是心裡沒底的很,不過她知道珍珠的性子,她既然這麼說了,定是有對她們有用的訊息,倒也鬆了口氣。
不過,綺羅如此擔心小姐,棋兒心裡是真感動,想著回頭定是要好好地告訴小姐,綺羅待小姐的心,因為她知道,憑著自己是不太可能從珍珠口中知道更多的,也就是綺羅的面子,珍珠才給。
出府也不過就是一會子的事,待上了大路,車行的快起來的時候,外頭的馬蹄聲車軲轆聲就已經能蓋住車裡頭的小聲說笑了。
珍珠先警惕地透過車簾往外瞄了瞄,見趕車的小廝沒注意後頭,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她這才小聲地對綺羅道:“你們可得當心些了,回頭到了寺裡,儘量跟著老太太,若是老太太那裡不方便,你們就跟著大太太,只別落了單,瞧著二小姐的架勢,像是急了。”
急什麼,珍珠沒說,可綺羅明白,不過是眼看著大小姐就要順當嫁入侯府了,嫁妝什麼的府裡早就備下了,可陪了些什麼,後頭老太太添妝給些什麼,這些二小姐或者說二房的人都不得而知,為了她自己日後的嫁妝,如今只能是出手了。
二小姐這麼做,一是為了搞到老太太給大小姐的添妝單子,二也想著讓老太太別私底下給大小姐什麼好的,第三嗎,自然是嫉妒不平,想著給大小姐以及大房眾人添堵,剩下的二小姐還有什麼心思,綺羅自覺就不得而知了。
聽了珍珠的提議,綺羅想了想,如今她們也沒其他的法子,只能是見機行事了,待上完了香,回了府也就好了。
不過綺羅有些不明白的是,這二小姐揭發出經文是她幫著繡的也就算了,何苦還又提什麼親自進到佛前的話,這裡頭難道有什麼陰謀是針對她的?可她不過就是個借調而已,礙不著誰呀,即使她倒黴了,頂天了也就是被調離大小姐身邊而已,這些人拿她作伐子還不如拿棋兒說事呢。
棋兒自然也是想到了這層,要知道二小姐素來看她們小姐不爽,且還處處同自家小姐爭,她那點心思,誰還能不知道?瞧見綺羅皺眉,棋兒遂插嘴道:“二小姐奶孃說的那些話該是故意的吧,這麼一來,綺羅是不是就有危險了?對了,今兒這馬車是個什麼意思,外院管馬車的難道是二房那邊的?”
珍珠知道棋兒是個直性子且嘴也快,倒也沒覺得她問的有什麼不對,可有些話她能對綺羅說,對她可是不能說一字半句的,遂伸手點了點棋兒的腦袋,笑罵道:“就你是個會打探的,這些事可不該我們操心,那可是主子們的事,你今兒只管小心跟著綺羅就是了,當然經文也得護好了。”
“不能夠吧,二小姐不至於蠢到不知道讓大小姐在外頭落了面子,也相當於丟了國公府的面子,她自己也落不到什麼好處。”棋兒一聽這話,忙抱緊了懷裡的經文匣子,自然也就忽略了珍珠不想多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