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想著拉了你替她做好,硬是拖到你不能再拖了才放了你家來,不然我們時間也冗餘些。”
綺羅知道她孃的意思,定是操心她年歲大了才家來,女婿不好尋,這才又急又氣的,這幾日沒在她當面說,那是沒機會且也不好開口,如今正好她拿了這麼些好東西出來,娘怕她走了彎路,這才如此試探。
唉,她的個好娘喲,真真是個玲瓏心肝的,遂綺羅倒是認真地道:“娘,姨媽是好是孬的已經算是過去了,您就別再記著這茬了,往後能見的機會幾乎沒有,何苦累了自己個的心?再說,我這些年還真是多虧了姨媽,在府裡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都沒人作踐我,您安心,這些好東西,真是大小姐賞我的,我和大小姐從小玩到大,這裡頭是有真感情在的。”
瞧著女兒神情不似作假,且瞧著身量也還是閨女,白老孃也顧不得被看穿的尷尬,先鬆了口氣,放下了一顆久久懸著的心,要知道,她實在是擔心女兒是因為其他的事被主家趕出來的,如今看著不是,她也就安心了,接下來,她只要尋摸個合適的女婿,便是對女兒這麼多年受的苦的一點點補償了。
不過,這些心思被看出來畢竟有些不好,遂怕女兒多心,白老孃也不再問她府裡的事了,畢竟,說實在的,她們也聽不懂,遂就著女兒的話,點頭道:“娘信你,行了,這回來了,京裡的事大家日後都不提了,且上次章老爺子來還特特說了,讓我們別對外說你是離家做下人的,只按著原來的話說,你看?”
一直沉默的白老爹這會子倒是怕女兒犯了糊塗,忙道:“章老爺子這人最是靠譜了,二丫,你可一定要聽話,並不是爹孃嫌棄,而是這樣對你日後尋婆家好些,且你嫂子都不知道你離家是去做下人的,只是知道當年家裡沒法子,怕養不活你,就將你送去你姨媽家了。也正因為你去了你姨媽家,你姨媽家才借的銀子幫著咱家度過了難關,可明白?”
瞧著爹孃發急的樣子,早就知道事情始末的綺羅心裡還是滾燙滾燙的,爹孃這是真心為她,連著嫂子都瞞著了,不過,她慣來不喜煽情也不擅煽情,便故意好笑地道:“這些我知道,當時左大哥見到我的時候就同我說了,正巧兒我們大小姐也這樣對我說了說,這兩下里一合,倒是我討巧了。”
左大哥?啥左大哥?老夫妻倆一臉的迷惑,互看了一眼,還是白老孃出頭,問道:“二丫頭,你剛才說啥?左大哥是誰呀?你幾時認識的,還知道你為奴的事。”
也不怪白家老夫妻倆不放心,畢竟一來女兒大了,生的又好,怕她被人給騙了,二來,這女孩子總歸不好於男子多接觸,瞧著話音,兩人關係還挺近乎,他們怎麼能不急?
一見爹孃這神色,綺羅知道自己大意露了話頭,索性她不是個剛出道的慌腳雞,眼睛一轉,便想到了對答的話,笑著解釋道:“娘,您這真是的,左大哥不是您們安排的嗎,他說他是章老爺子的徒弟,難道您們不知道?”
“啥?我們幾時安排了,這叫什麼話,我不知道呀?對了,隆昌鏢局的,章老爺子的徒弟,不就是隆昌鏢局的局主嗎?”白老孃當即眉頭一皺,想了想又對老頭子道:“老頭子,你可知道?”
白老爹還真就有些影子,不過是剛才沒想起來,遂老伴一問,他倒是穩了神,敲了敲煙桿,點頭道:“這個還真是我們託的人家,上次老大回來後,我們就同人家章老爺子說過了,今年二丫頭家來的時候還搭人家隆昌鏢局的鏢隊,安全……”
“對呀,是有這事,可也沒聽說有個什麼左大哥的呀?”白老孃是個急性子,忙忙地打斷了老伴的前言。
白老爹雖比不得老伴靈透,可有些時候還是穩得住的,遂瞥了老伴一眼,才又道:“你急什麼我這不正說著嗎?”
白老爹這淡淡的話一出,白老孃還真就有些怵他,忙笑了道:“行了,我不插嘴了,你說你說。”說完,又覺得好笑,不覺睨了眼白老爹,笑罵了句,‘各老頭子’
白老爹自然也聽到了這句,也沒理她,便道:“我記得前些時候,有一日,章老爺子特特來家送信,說二丫頭大概快回來了,還說了他徒弟剛好在京裡會帶著二丫頭一道走,只是時間不定,當時你不是也在場嗎?”
白老孃一聽這話,倒是笑了道:“可不是,是有這麼一說,不然還不得擔心死我們,想想二丫頭若是孤身一人從京裡回來,我這心裡直打鼓。”說完,白老孃倒是有了些頭緒,笑問道:“難道,這章老爺子的徒弟姓左?這個姓我們這也有,可不多見。”
白老爹可不知道人家徒弟是哪人,只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