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嘴唇又破了,他忿忿地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和唾液,瞪著翟曉天說“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全世界都得聽你的話嗎!你以為我好欺負嗎!我不是你的金毛!我就是範啟文!範!啟!文!我不是誰的替代品!”範啟文吼完覺得自己心都碎成渣了,企圖開啟車門出去,可是剛一開啟翟曉天就反應過來了伸手關上了門鎖上,“放我出去!混蛋!流氓!你放我出去!”範啟文捶著車門,意識到這完全是徒勞的於是轉頭瞪著翟曉天,翟曉天的眼神裡都是傷心和絕望,範啟文不想讀他的眼神,把頭別過去埋在靠背的角落那裡,儘量想離翟曉天遠一點。
眼淚一直不停地掉,嘴角一抽一抽的,緊緊咬住下唇,咬得都快出血了,他知道如果不這樣,他就很難忍住。
想要看著這個人,想要吻這個人,想要佔有這個人。
與此同時——
想要這個人只看著自己,眼裡只有自己,心裡只有自己,全部都是自己的。
可是自己居然只是個卑微的替代品,他吻自己的時候想的不是自己,他對著自己笑的時候想的不是自己,他在夢裡看到的想到的人也不是自己。
他心裡就沒有過自己,眼裡看到的都不是自己。
真的,好渺小。
從來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那麼卑微和渺小。
從來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是另一個人。
翟曉天看著範啟文凌亂的頭髮,蒼白的面板,緋紅的臉頰,瘦得清晰可見的鎖骨,握得緊緊的拳頭,此刻這些的擁有者卻別過頭去,完全不看自己,劉海蓋住了眼睛,翟曉天的心裡一道電流流過,他第一次知道“心疼”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於是把車裡的外套覆蓋在範啟文的身上,然後面無表情地發動了車。
範啟文一驚“去哪裡?”
“肯和我說話了?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