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然地對這她左看右看後,搖頭,“你不是阿烈……你不是……”
然後,就瘋瘋癲癲地回到門裡面那個深宅去了。
懷瑾鬆了口氣,瞪劈風,“還不快走,都是你,亂帶什麼路。”
劈風可憐兮兮地走在前頭,突然那名女子又折回來,繞著她轉圈圈,“飛了……飛了……”
懷瑾扶額,就算她膽子再大也經不起這麼嚇啊,要不是看她是個瘋女人,沒有攻擊性,她早一腳踹飛了。
突然,女子抓住她扶額的手,指向天上,“你看,孩子在天上飛……”
懷瑾望去,今天是陰天,天空是白茫茫的,偶有烏雲飄過,但是沒看到有孩子在天上飛。
想到自己居然陪她瘋,她也是醉了,忙使勁抽回手,拔腿就跑。
劈風也跟在身後跑起來,還以為她是在陪它玩耍,越跑越撒歡。
終於跑出那條深巷,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差點撞上一個人,幸好那人及時扶住了她。
熟悉的氣味讓她抬頭。
是祈天澈。
他穿著淺黃色的錦衣玉袍,站在她面前,丰神俊朗,氣宇軒昂。
祈天澈掃了眼她身後方跑出來的地方,抬袖為她抹去額上滲出的細汗。她很怕熱,都要入冬了還是很容易出汗。
“你怎麼在這裡?”懷瑾疑惑地問。
“聽聞你和劈風滿皇宮亂跑,在別人要告你一狀之前,我得先來阻止你。”祈天澈輕敲她的小腦袋。
“是劈風帶我的。”懷瑾揉揉被他輕彈的腦門,把罪全都推給劈風。
劈風輕哼,好像是在鄙視她。
“哎呀!這門怎麼開了……”負責這片地區灑掃的老太監上來把通往深巷的門關上。
懷瑾回頭看去,看著那扇門把裡面跟外面全部隔絕開,有種複雜的情緒蔓延心間。
深宮,就是這樣吧。
這裡,集天下美女,卻也是‘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
皇宮裡的女人,真的很可悲。
“呀!奴才參見太孫殿下!”老太監這才發現他們,忙過來行禮。
“免禮。”祈天澈淡淡道。
“殿下,您有兩個月沒來了吧,您吩咐奴才做的,奴才一直都有在做。”老太監碎碎念似的道。
懷瑾用疑問的目光看祈天澈,敢情,這廝是這裡的常客啊。
難道,剛才那個老婆婆說那位貴公子就是他?
“嗯。”祈天澈點頭,摟著懷瑾離開。
懷瑾回頭瞥見李培盛將一袋碎銀交給那個老太監。
“祈天澈,坦白從寬喔。”她笑眯眯地逼問。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不小心看到,就順便讓那個太監打點一下而已。”祈天澈輕描淡寫地說。
懷瑾穿越過來就是從冷宮出來的,她知道與外面隔絕過的是什麼日子。
抬頭瞄這張清冷的俊臉,誰說他事不關己,指不定還不知道私下裡管了多少閒事呢。
“那裡面的女人是誰?”那裡不是冷宮,而且那女人很美,勾起了她少有的好奇心。
“聽聞是一位受封的昭儀,後來瘋了,就沒有人管了。”
“昭儀應該是住在皇帝老頭的後宮才對啊,怎麼跑到這麼偏僻的一角來?”這裡是西北角吧。
“是皇爺爺賜給她的,你應該看到滿地的梧桐落葉了,梧桐為樹中之王,相傳是靈樹,百鳥不敢棲,止避鳳凰也,所以這裡也成了象徵尊貴的地方,後來女子瘋了,沒有人再管,也就與冷宮無異了。”
“所以說,後宮的女人真悲哀,得一時寵,代價卻是面對四面高牆,獨唱寂寞過完漫長的人生。”懷瑾扯唇譏誚。
“瞎想什麼。”祈天澈食指輕敲。
懷瑾抬頭,臉色從未有過的認真,“祈天澈,我的人生不允許這般糟蹋的。”
祈天澈望著她,望進了她的靈魂深處,一把擁住她,“我知道,所以我不會。”
他知道,她的靈魂是自由的,她不甘受束縛。
而他,又怎捨得讓那些後宮女人的悲劇發生在她身上?
“好,我信你。”懷瑾回抱住他,儘管知道離自己想要的很遙遠,但是,她還是選擇信他。
祈天澈將她抱得更緊。
她說,她信他,那就代表她將未來交給他了。
“懷瑾,此生,我絕不負……”
心口突如其來的絞痛讓他不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