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盛感動落淚,也堅定地上前為他的娘娘撐傘。皇上說不許靠近皇太孫,並沒說不可以靠近太孫妃。
祈天澈定定地看著她無比堅定的小臉,明明已經冷得發抖卻不願拋下他一個人。
他寵她都來不及了,又怎捨得她這般受苦?
夠了,她能為他做到如此真的足夠了。
望了眼乾清殿的殿門,他輕嘆,站起來一把抱起她。
“呃……祈天澈,你要幹啥?”懷瑾被他這一舉動給弄蒙了,他怎麼站起來了。
祈天澈看向乾清殿,守在乾清殿門內的劉氓笑著對他點點頭,他頷首,抱著她轉身離去。
“祈天澈,你這樣抗旨真的好嗎?”她不由得擔心地問。
“有個小笨蛋在挨餓受凍。”
懷瑾心花怒放,因為不捨得她陪他挨餓受凍,所以他便罔顧聖意,他這不是比她還任性麼!
好吧,她喜歡這樣的任性。
她甜甜的笑了,環住他的脖子,俏皮地問,“不怕你皇爺爺生氣?”
“皇太孫懼內。”他淺笑,雨幕下的笑容猶如春風化雨。
“厚!你居然算我頭上!”她撅嘴,輕捶他。
他的意思就是,她這個無法無天的太孫妃來了,逼皇太孫抗旨抱她回去。
唉!在別人眼中,估計她
離母老虎不遠了。
……
才回到承陽殿不久,皇上就派御醫過來了。
“殿下,皇上聽聞您舊疾發作,特讓臣過來替您診治。”孫御醫戰戰兢兢地道。
臥床的男子已經換好一身乾淨衣衫,手持一本書優雅地翻閱,隨意披散的溼發,倒還真有幾分病態。
祈天澈放下書,微微抬眸,清冷出聲,“有勞孫御醫。”
獲准,御醫上前細細為他診脈,擰眉,思索了下,退開,躬身做稟,“殿下染了風寒,引發舊疾,臣給殿下開一副藥服下就好。”
“嗯。”祈天澈淡淡頷首。
御醫開了張驅寒的藥後便回去覆命了。
“舊疾發作?祈天澈,你該不會真的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病吧?”
懷瑾洗完熱乎乎的澡回來,正好聽到御醫的話,詫異地問。
難怪他臉上總是時不時病態一下。
祈天澈看著她擰著頭髮進來,便起身將她拉到梳妝檯前坐下,拿起臺上備好的棉布替她弄乾頭髮。
她這般懶,若是不理她,她也會任由它什麼時候幹就什麼時候幹,陰冷的下雨天,等幹了風寒已入體。
“誒,別,你身上有傷。”剛才回來她想替他上藥的,然後被他嚴肅地趕去洗澡了。
“坐好。”他不容拒絕。
懷瑾撇了撇嘴,作罷,看向銅鏡裡映出的身影,追問,“你還沒說你到底有什麼舊疾。”
“嗯,我生了一種叫‘懷瑾’的病。”他用棉布捲起她的頭髮。
懷瑾昂頭,眉開眼笑,“那要怎麼治?”
“需要一種叫‘懷瑾’的藥材。”他低頭,對上她開心的臉。
原來,最幸福莫過於你能看到她眼裡的笑容。
“嘖,那可難找了。”懷瑾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男人連說情話都這麼愛拐彎。
“已經找到了……”他笑,俯首,故意在她耳邊輕輕說,“就在我懷裡。”
懷瑾表面鎮定,內心卻已羞噠噠。
就在空氣中滿滿的粉紅心心時,包子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進來。
聞到那味,懷瑾皺眉,有種想要作嘔的衝動。
拜託,她身子沒那麼弱好麼!
“娘娘,這是殿下吩咐奴婢為您煮的薑湯,您可別辜負了殿下的心意。”包子把湯湊到她面前。
懷瑾捂住口鼻,揮手,讓包子快拿開。
“怎麼了?”看到她臉色蒼白,祈天澈擰眉問。
包子也趕忙把薑湯拿得遠遠的。
“我討厭姜味,尤其是濃濃的姜味。”菜裡放一點點倒是無所謂,但是單單是姜味的話她真的會受不了。
“喝了薑湯,身子才不會受寒。”他也是為她好,她一路溼著身子趕回皇宮,又陪他淋了那麼久的雨,若不是懂武,這身子骨早已被她折騰壞了。
“這點算什麼,我以前在熱帶雨林幾天幾夜都沒事,快些拿開。”薰得她想吐。
祈天澈皺眉,熱帶雨林是山林嗎?幾天幾夜都沒事?難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