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多了絲疏離。
“沒事就好,燕兒姐姐呢?”
“你天澈哥哥不會讓我有事的,安心回去睡吧。”懷瑾學某人用長輩的語氣。
“嗯,燕兒姐姐,你們也早些歇息。”王楚嫣黯然點頭,乖巧地退下。
“喂,要不要把她嫁出去,別忘了你剛才要我說的。”懷瑾問。
“說什麼,嗯?”他摟住她的纖腰貼到身上,親暱私語。
“你要我說,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她大聲宣告。
“你要不懂得擁有,那就不算。”他清淺的笑了。
“你敢!你敢!”她揮小拳頭威脅。
“這麼兇,誰敢。”
“祈、天、澈!”
……
打鬧聲進了屋,隱在牆角的身影走出來,看著那扇合上的門,茫然無辜的眼裡此時滿是嫉恨。
※
懷瑾沐浴完後,坐在梳妝檯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梳頭髮呆,想起某人貌似一回來就鑽書房裡沒出來過,她放下梳子,起身,廣袖不小心碰倒胭脂盒,被她疊得很個性的盒子落了一地。
仿似冥冥中,一顆珠子滾落到她腳邊,懷瑾低頭看到,頓時好想找個榔頭敲一下自己的腦袋。
難怪會覺得聽到‘謹言’的時候很熟悉,原來是在這顆珠子上見過。
她趕緊把它撿起,奔去書房。
“祈天澈……”
撩。開珠簾,懷瑾跑到書案前,看到他手上正拿著的東西,不由得瞠目。
上面寫了大大的兩個字‘休書’!
懷瑾有些沒法消化地眨了眨眼,然後一把奪過他手上的休書拍在書案上,力氣猛得紙張紛飛。
“說好患難與共,你卻悄然寫休書?”
她看起來很像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嗎?
看到她一副要拼命的樣子,祈天澈心暖如春,薄唇流瀉。出一抹輕快的笑弧,如玉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在休書二字上,“你覺得我能寫出這樣的字來嗎?”
懷瑾立馬低頭瞧,囧大了!
那是她的字!
那是她上次寫給他要他簽字畫押的,然後也是被他嫌棄字太醜!
“那你沒事拿它出來幹嘛?”太沖動
了,真的好想刨洞鑽。
祈天澈牽起她壓在案上的手,帶她繞過書案,將她安坐到腿上,輕揉她拍紅了的掌心。
懷瑾也不扭捏,他們也算睡過了,又是名正言順,坐他腿上,靠在他懷裡,呼吸著屬於他的味道,她也覺得很甜蜜,據說情。人都該這樣。
“休書偶然翻出來的,正想燒掉,你就來了。”
她靠在他懷裡,他低頭,唇剛好貼近她耳朵,低低解釋的聲音,好聽到爆。
她喜歡這樣的親暱,喜歡他這樣同她說話,喜歡他寵著她的感覺。
討厭他對待她像對待別人一樣的語氣,討厭他扭頭轉身就走,討厭他……
好吧,她有時候也很不可愛。
別忘了這裡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何況還是一個尊貴無比,史上少有的皇太孫。能發現他的好,且被他這般天下無雙的寵著,她也算賺到了。
好男人,要麼沒遇到,遇到絕不放過!
所以啊,這個古代絕世好男人,她懷瑾承包了!
“匆忙過來找我侍。寢?”祈天澈把玩著她的秀髮,剛沐浴完的她,身上除了衣裳,別無他物。
洗盡鉛華呈素姿,他很喜歡這樣的她。
“少臭美!”懷瑾輕捶他的胸膛,舒服地靠在他臂彎裡,把東西給他,“你看。”
祈天澈接過黑珍珠一看,不禁挑眉。
“其實我那天早上就發現了,後來覺得沒啥也就拋在一邊了。”懷瑾得意地邀功。
但是——
“如果我一發現就跟你說,也許就沒有今天這件事了。”她懊悔地低下頭。
祈天澈摸她的頭,“如果當年沒發生那件事不是更好?”
懷瑾心裡的懊悔立即消失,這廝能不能不要這麼會安慰人?
“那你說,這能證明什麼?”她問。
“從鏡湖撈出來的,應是四十多年前昭德皇后死的時候了,把字藏在獨屬於昭德皇后的黑珍珠上,不可能會無緣無故丟進水裡,這明顯是想告訴世人,當年那個孩子沒死,又怎會讓它沉在水底永不見天日?”他凝眉分析。
“一定是當年帶著這顆珍珠的人被謀殺在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