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就是蹲久了些嗎?用得著這般大驚小怪?
然而,隨著褲管撩到膝蓋上,眾人駭目驚心!
太孫妃兩邊膝蓋都是血,已經看不到傷口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皇貴妃想起上次反被陷害的事,猛地拍案,“本宮不相信她那傷是真的,王奇,去給本宮看清楚!”
王奇正要上前,忽地被一雙冷冽如冰的眼眸瞪得頓住,不寒而慄。
祈天澈猛然回身,看向皇貴妃,字字凌厲,“皇祖母,這就是您跟皇爺爺說的要整頓後宮?你所謂的整頓後宮是濫用私刑?”
“什麼濫用私刑?皇太孫,誰準你這般跟本宮說話了!跟這野丫頭在一塊連你也沒規矩了是嗎?!”
“她野也是本宮慣的!”祈天澈冷聲駁斥,聲調不高,卻足以震懾全場。
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
從來沒有人見過皇太孫真正動怒,從來皇太孫都是清冷若霜、置身事外,原來,他動怒的樣子竟是這般,一個眼神,一個字都足以震懾天下的那種。
更何況,他對皇貴妃用了‘本宮’二字!
顯然,是氣得不輕,因為他寵在心尖上的女子受傷了,所以他怒了。
“好你個皇太孫,這早朝不好好上也就罷了,還跑來本宮這作威,你對得起皇上這些年來的栽培嗎?”皇貴妃也徹底被激怒。
從來,這小子都不敢這般對她大呼小叫過,今日,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她撕破臉!
“朝政有父王,現在又多了個大皇孫替皇爺爺分憂,本宮這副病怏怏的身子就別去佔地了。”祈天澈冷冷說完,掃了眼地上的書,還有角落裡還落下的一條長棍,面容更冷冽。
“罰跪舉物,她不跪就打到她跪為止是嗎?皇祖母,她好歹也是堂堂太孫妃!!”
擲地有聲地說完,他輕輕地抱起懷瑾轉身離去,拋下話,“皇祖母該知道我連她斷一根頭髮都捨不得。”
皇貴妃心驚,他這是要記下這筆賬的意思!
走出殿門,他停下來說,“劉公公,你也看到了,勞煩你回去告訴皇爺爺,太孫妃受傷了,怕是沒法出面接受日曜國使者的厚禮了。”
聞言,皇貴妃臉色刷白,眾女更是震驚。
皇上身邊的劉公公居然一直在外頭!
更叫人吃驚的是,劉公公是奉皇上之命來帶太孫妃去覲見的。
這下完了,本來是想整死那太孫妃的,眼下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有——”
居然還有?
眾人提心吊膽。
祈天澈回頭,目光落在龐婉瑜身上。
龐婉瑜一直盼那目光,卻沒想還是這般厭惡和冰冷。
“李培盛,傳本宮之令,太孫妃從今日起不得靠近太子妃十步之內,誰看到她靠近不阻止的,本宮就砍了誰的腿!”
“站住!你憑什麼命令!”皇貴妃叫住他。
祈天澈剛舉起的腳步不得不停下,回頭,目光清冷,卻是如刃,“皇祖母不是總說太孫妃沒規矩嗎?本宮這是在管她,難不成本宮管自己的女人還要皇祖母您同意?”
皇貴妃啞然。
祈天澈感覺到懷裡的人兒顫抖的動靜越來越大,抱著她大步離去。
“娘娘,奴才告退。”劉氓也急忙告退。
皇貴妃忙叫住他,“劉公公,皇上真的是派你來宣太孫妃覲見的?”
“娘娘,不知太孫妃上次使了什麼方法讓日曜國的人爽快離去,這次日曜國又派人來要求見太孫妃,皇上也正想知道太孫妃上次做了什麼呢,而且,日曜國此番也是來發起挑戰的。”
“發起挑戰?什麼挑戰?”
“娘娘,您忘了?為了邦交友好,先祖皇帝曾立下規定,邦交之間可發出任何挑戰贏取戰利品。”當然,戰利品只能是本國有的而他國沒有的東西,但絕不涉足國土或者權勢什麼的。
皇貴妃記得是有這麼個明文規定,為的就是促進邦交發展,也正因為先祖皇帝定下了很多別國所沒有的規定,所以朔夜國才會幾百年來都屹立不倒,越發壯大。
劉氓見皇貴妃失神,默默躬身,匆忙告退。
“劉……”等皇貴妃回過神來只看得見劉氓匆匆消失的背影。
該死的!她又被肖燕那賤人反耍了。
她根本沒讓她跪,膝蓋哪來的傷,而且,那些書她也沒高舉
,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