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沉睡,祈天澈朝外喊,“李培盛。”
“爺……”李培盛連忙進來伺候。
“去把
那箱書搬過來。”
“爺,您的身子……”李培盛擔心地勸阻。
“不礙事,快去。”他冷催。
李培盛連忙把書抬到床邊,而他就靠在床上拿起書輕輕翻閱,女子枕在他腿上安然入睡,萬千青絲鋪散在他的腿上,美得恍如一副千古絕戀的畫卷。
李培盛亦是不敢打擾,靜靜地抱了一摞出去幫忙翻閱。
靜謐的寢宮裡只剩下翻書的聲響。
……
“爺,寅時了,您躺下歇息吧,剩下的奴才來就行。”李培盛進來勸道。
床下的地面上已經扔了一地翻閱過的書,而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箱子的書都快翻完了也沒有看到像爺那般症狀的,不過若是沒翻過這些書,他還真不知道原來蠱毒有這麼恐怖,還能控制人的神智。
他真心希望爺中的並非是蠱毒,因為書裡的蠱毒最終解除的方法都不太好。
祈天澈又翻完一本,失望地扔下床,李培盛立即將全新的遞上。
他冷冷抬眸,“不是要爺歇息?”
“是是是,奴才糊塗了,爺歇著吧。”李培盛欣喜,趕忙把書收回,放下帷帳,讓候在外面的小三小四進來把書收拾走。
牆上映照的夜明珠亦被帷幕蓋上,寢宮裡昏暗下來,祈天澈躺下,輕輕將沉睡的女子摟入懷中,面沉如水。
若在那些書裡都找不到,是否他體內的還要較為可怕?
當年,聖手神醫極有可能並非診斷錯誤,只是有意隱瞞,給他的藥也只是壓抑他體內的蠱毒,若真的是蠱毒的話,那麼……二十年之約,又是為了什麼?
他並非重欲之人,否則這二十年不會過得這般心如止水,但是對她,他有一種沒法克。制的欲。望。
唉!美人在懷,卻不能隨心所欲,這真是天大的折磨!
※
翌日清晨,懷瑾醒來,意外的發現某男沒去上朝,還在她身邊睡得很沉很沉。
這男人又任性了,想去上朝就去上朝,不想去上朝就不去,皇帝老頭也太慣了他點吧。
她看到他衣襬一角的皺褶,不禁扶額,真是沒救了。
悄悄坐起來,看到放在枕邊的小鐵盒,心知是他放的,再看熟睡中的男人,真是好看得不像話,像睡蓮一樣,呃,也許用睡蓮來形容一個男人不合適,但他的確給她這樣的感覺,安靜、聖潔,連睡覺都散發著神的氣質。
又支腮欣賞了一會兒,懷瑾才拿起黑珍珠要起床,然而,一隻腳還沒跨出去,睡美男突然伸手一扯,她整個人瞬間趴跨在他身上。
“再睡會?”剛睡醒的嗓音帶著勾人的磁性。
“祈天澈,我覺得老頭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是不是寄託錯了?”抬頭,手指戳他的胸膛。
祈天澈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是希望我儘早去爭這天下?”
懷瑾托腮想了想,認真道,“你若失寵了就沒有我涼快的地了。”
祈天澈失笑,扶她坐起來,“只怕你會更囂張。”
懷瑾自然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笑道,“那是,是咱們的誰也奪不走。”
握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收緊,心底波瀾萬丈。
她說‘咱們’,這是否代表她會與他共進退到底?
垂眸,視線卻定在了那片海棠紅上,再也移不開,沉靜的黑眸轉熱再轉熱。
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懷瑾順著祈天澈的視線往下看,衣襟鬆開,裡面的肚。兜暴露在他眼前,她甚至好像感覺到在他灼熱的目光下,胸前的凸點敏。感的被召喚了。
然後,兩人的目光對上,熾熱交纏,眼看就要爆發了,懷瑾趕緊別開臉。
“我肚子餓了。”
拉攏衣襟,火箭從他身上下來,走到梳妝檯那邊坐下,看都不敢看銅鏡裡那個丟臉的自己。
明明已經同床共枕多夜,也感受得到他對她的渴望,但每每對上他染上情。欲的黑眸,她就感覺全身都不是自己的,燃燒著可怕的火焰。
明明,她已經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了的說。
偷偷做了個深呼吸,懷瑾將小鐵盒隨手擱置,拿起梳子梳頭。
梳子被奪走,銅鏡裡映出男人的身影,溫柔地為她梳頭綰髮,“我讓李培盛挑兩個宮女過來服侍嫣兒,讓包子回你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