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壞了。
重新換了一套茶具,祈天澈煮茶的手藝一向讓懷瑾稱讚,還直說若哪天落魄了還可以在外面開個茶攤。
跟燕王相處下來很愉快,燕王一口一個丫頭的叫得很親切。
懷瑾也因此知道燕王十年前離開京城返回封地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但這些年叔侄倆一直都有書信往來,因為十年前燕王沒離京之前也算是祈天澈的啟蒙老師。
此次回來,皆因凌瓏郡主要和她家大哥成親了,回來嫁女兒來的。
她還知道燕王至今未娶,只收養了凌瓏這麼個養女。
“懷瑾,去書房幫我拿一幅畫,那副海棠春。”祈天澈忽然道。
懷瑾當然知道他故意支開她,很愉快地起身去取畫。
“她還不知道?”看著她輕盈離開的背影,燕王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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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奧特曼愛牛牛】的鮮花,謝謝【淺月黑白】的荷包,麼麼噠( ̄3 ̄)
☆、不許放開我的手
“我還未告訴她。”祈天澈給他添茶。
“怕是到時候她知道了不饒你。”燕王笑道,啜了口茶,問,“真的決定了?”
“嗯。”祈天澈點頭虧。
“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一個女子讓你下定決心,你信中說的我已經照做了。”在這孩子身上,他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糞。
可惜,當年他沒有他這般為了一個女人可以與天下為敵的勇氣。
“多謝六皇叔。”祈天澈清淺一笑。
懷瑾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把畫取來,祈天澈讓她直接給燕王。
“知你畫功精湛,還有心送本王畫。”燕王笑著開啟畫。
然而,只一眼,臉上的笑容已然凝住,取而代之的是極為複雜的情緒,憤恨中又夾帶著一絲絲思念。
瞧見燕王只開啟到一半就不再看了,甚至有要撕毀的動作,懷瑾眼疾手快,上前手腕翻轉,與燕王過了幾招,畫便被她搶回手裡,退後幾步,嬌笑,“六皇叔,我家皇太孫畫的東西就算再也不好也不容許當面撕毀啊。”
說著,畫軸在她手上滑落,她低頭看去,這一看,傻了眼。
畫上哪裡是什麼海棠,根本是一幅美女圖,美女穿著海棠色的裙紗,坐在滿是枯葉的深巷裡,裙紗在她腳邊鋪成一個大大的圓,不染鉛華的女子望著天空發呆。
就連眼裡的茫然都畫得栩栩如生,誰敢說這幅畫畫得不好?
但讓懷瑾震驚的是,畫中的女子竟然是容昭儀!
她詢問的目光投向祈天澈,祈天澈微微頷首肯定了她的猜測,她又瞟了瞟臉色陰沉的燕王,笑著把畫卷起,塞回燕王手裡,輕輕旋轉,轉入祈天澈懷裡,詩興大發。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祈天澈目露欣賞。
“看不出來你除了刁鑽古怪外,肚子裡還有那麼一些些墨水。”燕王取笑,然後帶著畫離開了。
懷瑾從某人腿上下來,手作茶壺狀,一掌拍在石桌上,“坦白從寬!”
祈天澈輕笑,直接將她拉進懷裡,揉著她軟嫩的小手,“你問。”
“燕王的名字裡有個烈字?”
“嗯,祈烈。”
果然蒙對了!容昭儀即便瘋了也念念不忘的人就是燕王!
“燕王十年不回京,不娶妻是因為容昭儀?”
“也許。”
“你會暗中讓人打點是因為燕王的關係?”
“不是,容昭儀真的是我多年前偶然發現的,聽到她嘴裡喊的‘阿烈’,我便讓人私下查,才知道容昭儀當年入宮前曾與六皇叔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偏容昭儀出身青。樓,當年是六皇叔鼓起勇氣把她帶到皇爺爺面前求皇爺爺成全的……”
“然後就被你皇爺爺看上了,所以就直接納入後宮,封為昭儀。”懷瑾直接聯想到了結局,憤憤攥拳,“你那個皇爺爺怎麼盡幹出棒打鴛鴦的事!居然跟自己的兒子搶女人,太不要臉了!”
她錯了,那個老頭一點兒也不可愛。
不知道幹了什麼缺德事讓祈雋不願入宮、不願喊他為父,現在又來個燕王,他是要讓自己所有兒子恨死他才甘心吧。
“你沒見六皇叔看到畫像時的表情嗎?”祈天澈提醒。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狗血吧?”是容昭儀看出了老皇帝對她有意,所以放棄了燕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