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詭異了。
“過一段路我就下去。”瓔珞硬著頭皮道。
懷瑾撩開窗簾望去,就見鎮邪的站在那裡對著馬車乾瞪眼,她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風sao瓔,我家皇太孫剛做了一件讓我很高興的事,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好好獎勵他了,你確定要留下來?”身子也跟著偎進某男懷裡。
瓔珞知她是故意趕人,妖嬈一笑,“有人沒法消受美人恩。”
然後,不得不下車。
懷瑾撩起車簾對斐然眨眼:你又欠我一次。
斐然明白,微微頷首致謝,然後,亦步亦趨地跟在瓔珞身後走。
懷瑾放下簾子,身子就落入某人的懷中,“要怎麼獎勵我,嗯?”
懷瑾為自己的瞎扯感到赧然,最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任君挑選!”
祈天澈眸光變得灼熱的落在她身上,懷瑾被他看得渾身發熱,彷彿他的目光隨時都能將她剝光。
“不如,今夜……”他低聲,望著她。
懷瑾只覺得口乾舌燥,他的齋日終於要結束了嗎?
然而——
“替我搓澡吧。”
懷瑾懵,然後,接著腦袋閃過各種各樣綺麗的畫面。
腦門上被輕敲,她吃疼的揉,就見他輕笑,“別多想,只是搓澡。”
“哪有多想!”這廝怎麼比女人還矜持啊,明明以前老是在她身上點火的說。
祈天澈握著她有些冰涼的小手,吩咐李培盛回宮。
※
暗夜,寒風瑟瑟。
東宮,太子聽聞這醜聞後,一腳踹在龐婉瑜的肚子上,踹掉了她腹中的孩子,並扔下一句明天天亮後別讓他再看到她,便走了。
她望著富麗堂皇的寢宮,滿目瘡痍。
醜聞被揭露後,原本滿屋的奴才全都沒了,就連喜鵲也求太子開恩,換了別的差事。
剛小產過的身子,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看著手裡的梅花簪,她笑了,可悲的笑了。
就為這隻簪子,她把自己搞成而今這副模樣,而送這簪子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她半點回應,反而在最後將她推入深淵。
這時,有風進來。
門開,她意外這會還有人來看她,緩緩抬頭看去,卻看到一抹黑影走進來。
看到來人,她臉色變得仇恨,拿起手上的簪子就朝他刺過去。
來人兩指夾住刺過來的簪子,微一使勁,簪子斷成兩截,一截落在地上,一截還在她手裡。
龐婉瑜連忙蹲下身撿起,還想讓簪子接在一塊。
男人蹲下身,視線掃過她手上的梅花簪,有些意外。
那是當年母妃給嫣兒的,嫣兒給他保管,讓他在她及笄那日為她插上,嫣兒被帶走後他便隨身帶著了,直到後來,有一次被十二拉去參加宰相千金的及笄禮,當時十二拿走他的簪子,之後就沒再拿回來,他問十二,十二神神秘秘的說是為他好。
原來,一切竟是從這簪子開始的。
“你想知道自己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嗎?”
熟悉的聲音讓龐婉瑜驚愕抬眸,然後,她看到男人舉手緩緩取下了面具。
“不!!”她難以接受地癱坐在地上,不停搖頭,“不是你!不可能是你!”
那個殘忍冷酷的面具男居然是她一直都放在心裡的男人?這要她如何能接受?
祈天澈撿起地上那半截簪子,“不妨再告訴你,這簪子是紫雋王冒充我送與你的。”
如果他拿下面具是讓她萬念俱灰,那麼現在更是叫她恨不得沒來過這世上。
他居然告訴她,從頭到尾,她都認錯了人,愛錯了人?
所以,她活該得不到他的半點回應?
祈天澈手掌一收,那半截簪子便在他掌中被揉成碎末。
他起身,睥睨她,“本來還想留著你讓她再玩玩的,只怪你先自掘墳墓。”
“玩玩?你說我的存在只是讓她尋開心?”龐婉瑜不敢置信地笑了,“你苦心安排了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我自掘墳墓,讓龐家名譽受損!”
“哈哈……世人都錯了,你皇太孫才是最狠的那一個!”
祈天澈知她不可能還活得下去,轉身就走。
龐婉瑜在身後瘋狂大笑,“哈哈……祈天澈,我知道五年前你身上發生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我即便要死也不讓你們好過!!”
走到門口的祈天澈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