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有趣了。”懷瑾玩味地笑道,眼看那人就要舉刀劈向那男孩。
就在這時,她看清那男孩的臉,眉心微蹙,想也沒想地飛出馬車。
她的輕功極快,眨眼即過,緊接著,又一個身影從馬車裡飛出,閃電般地追上。
“皇上!”柳雲修帶人上前護駕,此時,四面八方卻冒出許多殺手絆住他們。
“不好!那是陷阱!”柳雲修驚喊,極力劈開眼前的敵人想要過去救駕。
肖媛也看出來了,走過來幫他,好不容易劈開一條道,他飛身而去之時,餘光看到肖媛正處於危險而不自知,那一刻,幾乎是不做思考地折回她身邊,劈開那人,將她拉起,護在身後。
“你的職責不是保護我!”肖媛冷聲道。
“我沒辦法。”柳雲修吼道,若真能丟下她不管,他幹嘛還在這。
肖媛不再說話,與他一同奮力抗敵。
肩並肩,背靠背,不知不覺,好像,連心也近了。
……
懷瑾甩出手上的天蠶絲,那個舉刀的人一個倒栽蔥跳進激流裡,奔騰的激流以極快的速度將他沖走,眨眼不見。
她又毫不留情地砍了其餘兩人,目光冷冷掃向地上的男孩,“小小年紀學人當什麼殺手,你娘呢?”
地上的男孩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肅王妃殺她不成,反而教唆自個兒子殺她的那個小男孩。
她還記得那孩子當時的眼神有多恨,有多冷,有多狠絕。
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這般。
“死了!”祈臨淵拿著劍站起來,冷冷回答。
這個女人他到死都不會忘,因為他活著只為殺了她,為爹孃報仇。
懷瑾詫異,然而,就在她詫異的剎那,來著男孩的一掌,毫不留情,狠狠見將她打入身後的激流中。
落水的剎那,她笑了,果然好人不能做啊!
“不唔……”
她落入水中,看到追來的男人也毫不猶豫地跳進來,她想阻止,卻已開不了口,整個人被激流往下衝。
這個傻男人!
她努力伸手想要跟他的扣在一塊,奈何激流太洶湧,總是差一點點就夠到的時候,一波又一波,再次衝開他們的距離。
縱然武功再好,在這激流中完全使不上來。
“懷瑾,使勁抓住可抓的東西,等我!”只能讓在前面的她等他。
懷瑾也一直在找可緩衝的東西,衝浪颳得她的身子好疼。
終於,希望在前方,有一棵樹倒在激流裡,她伸手剛好抓住樹梢,但很顯然,堅持不了多久,因為只是剛剛好夠得著樹根而已,激流中更沒法控制自己的身子,讓自己挪近一些。
“祈唔……”她根本沒法開口喊他,只能乾著急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才抓到樹梢的手被衝力一點點衝開。
“啊!”她喊,手脫落了,身子繼續往下衝。
也在那一刻,一隻厚實的手握住了她的,十指緊扣,他儘可能用自己的身子護她,與她一同被捲入未知的目的地。
“皇上和娘娘呢?”柳雲修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那些殺手,趕到的時候只看到跪在激流邊上的祈臨淵。
“爹,娘,孩兒替你們報仇了!”
他以為至少還得再練上好幾年才能殺得了那個女人的,沒想到今日第一次執行任務就碰上了她,還能這般順利地把她殺了。
真是老天有眼,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終於死了!
柳雲修一個箭步上前拎起他,“你剛說什麼?皇上和娘娘呢?!”
“你覺得從這裡摔下去還能活嗎?”祈臨淵冷笑,那是一個十五歲少年不該有的冷血。
“你是說皇上和娘娘……”李培盛不敢相信,飛身往下尋。
柳雲修面色丕變,將他丟給手下,忙帶人往下找。
這裡是朔夜國出了名的激流,越往下越在尚未開闢的山澗中,從來沒有人知道激流的盡頭是哪裡,因為從這裡掉下去的人無一存活。
“找!開天闢地也要找到皇上和娘娘!”
這下完了,好好的御駕親征還沒走到一半就已經……,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朔夜國嗎?
暗處,一個身穿黑色斗篷,頭戴黑色連帽的男人居高望著發生的一切,唇角陰險地勾起。
……
一萬人馬整整尋了一天一夜也沒有尋到半點訊息。
第三天,仍是一無所獲,同時,邊關不斷傳來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