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放下她,兩人環顧這間密室。
每個角落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四周牆上都掛了一些禪畫,軟榻後面的牆面還有一個大大的禪字,看得出來曾有人在這裡閉關修煉,而且尤為崇尚佛法。
“懷瑾,你看。”祈天澈指向陰暗角落。
懷瑾扭頭看去,不禁瞠目。
那是一具屍骸,旁邊是四條生鏽了的鐵鏈,按屍骸的排列來看,還保持著生前被鐵鏈鎖住了。
“你覺得死的是誰?”
“我聽聞,在秋離楓的父親之前的聽風樓樓主崇尚佛法,這裡應是他平時用來靜心打坐的地方,後來因江湖是非被殺害,聽風樓便由其女婿接任,這具屍骸我也不敢確定就是他。”
“那個女婿就是秋離楓的父親,也就是謹言!”懷瑾順著猜測。
“應該是。”祈天澈點頭。
“假如這裡的人是被謹言所殺,那是不是代表秋離楓並不知道這些內幕?或者,連他都不知道這個密室。”
“也許。”男人淡淡回應。
“我不希望是他。”懷瑾喃喃道。
他又何嘗希望,因為若是那樣,他就得對他下手,皇爺爺自是不希望看到的。
“難道謹言殺他只是為了當上聽風樓樓主?可,這不是與他禁令不許涉足皇家事自相矛盾了嗎?”直接回去認祖歸宗不比當聽風樓樓主好?
祈天澈斂眸沉思。
懷瑾脫離他的手,四下檢視有沒有可疑的線索。
祈天澈跟在身後看著她全神貫注的模樣,這是她所擅長的,全身上下散發著懾人的光芒。
想起花無闕說的那些,雖仍覺不可思議,但不可否認她的所作所為都很新鮮,也很有趣。
“真沒勁,什麼東西都沒有。”一無所獲,懷瑾嘀咕。
“誰說沒有。”男人拿過她手上的夜明珠往地上一照。
“哇哦!”懷瑾欣喜驚呼,對自個的男人簡直越發崇拜了。
他總是能在關鍵時刻給她意外,他明明比她厲害,卻甘於讓她大放光彩。
這心思,試問天下間有幾個男人比得上。
“照這腳印來看,還很清晰,應該是十天前進來過。”
沒錯,祈天澈發現地上多了除他們之外的腳印,因為長年累月,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細看可看得出腳印。
“如果不是秋離楓,那此人也必定對聽風樓相當熟悉,而且地位不一般。謹言死了,秋離楓是樓主,排除秋離楓的話,那就是副樓主龍飛了。”
“不是龍飛,龍飛是謹言一手培養的,只忠於兩個樓主。”祈天澈篤定地道,因為他讓李培盛查過,雖然還是沒能查出秋離楓,但查到龍飛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說,還是有可能是秋離楓?”
祈天澈定定看她,“你似乎唸了一整夜的秋離楓。”
“啊?”懷瑾小嘴微張。
某男俯首,輕輕封住,柔柔吮吻。
“
灰塵太多,別亂張嘴。”吻完,他雲淡風輕的解釋自己方才的行為,然後,摟著她縱身一躍,回到上面。
“祈天澈,我發現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
懷瑾皮皮地笑,男人回應她的又是一個吻。
“更可愛了。”待他結束這個略帶懲罰的吻,懷瑾輕咬下唇,笑得更開心。
“相信我,回宮後,我會更可愛。”輕咬她的小耳朵,按下機關,抱著她離開聽風樓。
黑影消失沒多久,白影出現在高階上,望著那個方向,神色淡淡,眸中黯然。
她也懷疑他是嗎?所以才會夜探聽風樓,想知道機密閣裡有無最近接的案子。
對未來,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
一回到皇宮,祈天澈果然身體力行,很認真,很認真的告訴她,他到底有多‘可愛’。
若不是顧慮明天要出征了,他估計還不想放過她呢。
“你好變。態,一直叫我喊你師父。”懷瑾軟軟地趴在他身上,埋怨。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種事,除了我,你還想拜誰為師,嗯?”男人又低又有磁性的嗓音,撩人心懷。
懷瑾沒想到他還可以這麼說,狡黠一笑,“祈天澈,難道在我喊你的時候,你就不會想到我喊的是……”
“懷瑾!”祈天澈翻身將她壓回身下,聲音低沉溫存,“看來我忘了教你,在床上,男人最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