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場宴會,已廢太孫妃惡名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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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陽殿,又分落梅、似雪二院,兩個院子之間一牆之隔。
日暮,書房
“爺,紫雋王爺來信了。”李培盛拿著一封信進來道。
“念。”立於案前作畫的男子頭未抬,筆未停。
“鎮國將軍長女肖燕自小養在深閨,深諳琴棋書畫,身子弱故未學過武,吃食如喝藥,性子人云亦云……”
李培盛唸完都覺得可笑,這裡面的哪一點對得上了,那女人簡直跟母老虎沒兩樣!
“十二皇叔查得倒是仔細。”祈天澈畫筆頓了下。
“爺,我覺得那女人過去都是裝的!”
“砰!”
李培盛憤憤不平的聲音才落下,外邊的門被踹開,緊接著一抹俏影掀起珠簾,堂而皇之的走進來。
以為她是聽到了自個的話進來打人的,李培盛怕怕地往旁挪幾步,再看爺頭都沒抬,彷彿沒被驚動分毫,若這個母老虎真要打他,他這麼弱小的身子怕是扛不住啊。
懷瑾故作兇狠的嚇李培盛,看到正立於書案前作畫的祈天澈,走上前,瞥了他正專心作的畫,又是梅,沒勁!
穿堂殿上掛著的皆是栩栩如生的梅畫,就連屏風、擺件等都沾染上了梅的影子,不難看出屋子的主人愛梅成痴。
她掃了眼屋內敞開的小軒窗,走過去,輕輕一躍,坐在上面,拿出剛半路A來的蜜餞取了顆放嘴裡吃。
祈天澈做最後的點睛之筆,擱筆,洗手,擦手。
“嘖,洗個手都能這麼娘。”其實是優雅爆棚,這男人的氣質清冷似玉竹。
“踹我的門,闖我的宮殿,出言不遜,你當真不怕死是嗎?”祈天澈緩步靠近,聲音清清冷冷的。
又是吃!他懷疑她的嘴有停的時候嗎?
懷瑾伸手阻止他繼續逼近,“你故意當著我的面讓李培盛去取美食,其實就是為了讓我聽見你跟太子的談話,利用我看你不爽的心理幫你除去衛安,我踹你門算客氣的了!”
“說得在理,那你打算如何?”他又近一步,雙手撐在窗上,俯首,黑如寒星的眸灼灼地鎖住這張嬌俏的小臉,多了幾抹探究。
這麼爽快就認了?
懷瑾謹慎地看了他一眼,“我有一個包子要寄放在你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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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他磣牙
||再淡定的俊臉也不由得抽了下,“這種小事交給李培盛就行。”
“你說的!”懷瑾狡黠一笑,很隨便地把他推一邊,“包子,進來!”
祈天澈訝然,莫非她的包子聽得懂人話自己滾進來?
李培盛等不及跑出去瞧卻與進來的人撞了個正著。他無暇顧及,扶好人又往外瞧,“包子呢?”
“啟稟殿下,奴婢就是包子。”春喜怯怯的舉手。
“哈哈……你明明就是春喜!”李培盛捧腹大笑。
“回李公公,小姐剛給奴婢賜了新名字。”後面越說越不好意思了,真的好難聽,可是拗不過小姐。
“再笑我也給你取一個!”懷瑾惡狠狠地恐嚇,李培盛立馬捂嘴。
祈天澈饒有興味地看她,“我以為你會提出更無恥的要求。”
“譬如?”她與他傲然對視。
“譬如,以身相許。”
懷瑾特想爆笑,她將他揪到眼前,“你?我都嫌磣牙!”
他冷笑,“是嗎?那過去的下。藥、昨夜的水中誘。惑,都算什麼?”
下。藥!莫非指的骯髒事就是這出?
一不留神,懷瑾整個人往窗外倒去,關鍵時刻,男人伸手勾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拉回。
四目交接,她望進他深如古井的眼裡。
這雙眼看似沉靜無波,卻是灼而又光、藏而不露,有著讓人難以窺得見的深沉!
果然是隻深藏不露的狐狸!
手腕翻轉,東西入袖,懷瑾毫不留戀地推開他,躍下軒窗,嫣然一笑。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你放心,老孃現在不稀罕草包和懦夫了!包子,我們走!”
“小姐,去哪?”包子已經嚇出一聲冷汗了,她的小姐怎麼變化這麼大啊。
“當然是回以前住的地方。”懷瑾拉著包子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