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回吧,我留下看看是否與我師父獨創的陣法一樣。”秋離楓溫和地說,知她心繫那男子的安危。
“師父看完後,可以來承陽殿看看寶寶貝貝。”懷瑾不疑有他,笑著點點頭,趕緊坐上柳雲修找來的轎輦,離去。
身後,風吹梧桐葉,男子衣袂飄飄,幽幽目送女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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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已經餓得沒力氣掙扎,只能任由斐然抱著回到承陽殿,雖然他身上的血腥味讓她不斷皺眉,但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沒好到哪去。
一進落梅院,瓔珞瞧見桌上的糕點,從斐然懷裡跳下來撲過去抓起就是狼吞虎嚥。
斐然看到她這樣,心如鈍痛,恨自己無能,居然至今才救出她。
上前給她倒茶,瓔珞看也不看他一眼,或者說這時候誰給她倒茶她都會喝,因為太餓了。
迅速補充了些體力後,瓔珞刻不容緩地走進寢宮忙正事。
寢宮裡,蘇敬、燕王等人都在,見到一身傷的斐然帶了個病怏怏的女人進來,均是疑惑不已。
“所有人都出去。”虛弱的聲音來自身後。
眾人回頭看去,就見太孫妃一瘸一拐地走進來,明明很狼狽,卻又凜然威嚴。
“對,都出去。”瓔珞看了眼床上面上佈滿不尋常血絲的男人,贊同地道。
蘇敬亦是知道這人是太孫妃費盡千辛萬苦找到的,也知不能再耽擱救治皇太孫的時辰了,便同燕王等退出去靜候佳音。
瓔珞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正要為之把脈,發現屋裡還有人在,抬頭,掃了他們身上的傷一眼,“我想外面的太醫
應該可以治你們的傷。”
“我不急,你快幫他解。”懷瑾只關心床上的男人,焦急地催促。
斐然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意思相同,為的是她。
瓔珞把脈的手收回來,“那我也不急。”
懷瑾真的好想揍人,但也知瓔珞是為自己好,拜託地看了眼瓔珞,不得不拽走斐然這座屹立不動的冰山。
瓔珞看著自男子身上滴落在地的血漬,輕嘆,何必。
轉身,全神貫注為之把脈,這脈一把,有些訝異,那麼容易解,怎麼耗到快沒命的地步?
這時,掛住紗幔的掛鉤珠子晃動,瓔珞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精緻的男娃娃躲在紗幔後,探出小小的腦袋看她,用天真無知的眼神看她,好像很好奇她在做什麼。
這孩子——
她眼前一亮,笑著對他招手。
寶寶縮了下,然後放開手,跑向她,看向床上的男人,喊,“拔拔……”
瓔珞皺眉,把他抱近一些,問,“他是誰?”
“拔拔……爹爹……”寶寶軟糯糯地喊,“拔拔睡著了。”
瓔珞這才鬆了口氣,拿出銀針。
不一會兒後,寢宮裡響起孩子響亮的哭聲。
正遍尋不著寶寶而著急的包子趕忙跑進來,見寶寶嚎啕大哭,看了眼正專心救皇太孫的瓔珞姑娘,連忙把寶寶抱走。
“寶寶少爺乖,不哭,包子帶你去盪鞦韆哈。”包子邊哄邊拭去那兩串淚珠。
太醫正在給娘娘包紮腳傷,殿下沒醒,可不能再讓孩子去惹她心疼了。
寶寶止住哭聲,扁著小嘴一吸一頓地抽泣,淚珠還是吧嗒吧嗒的掉落,抬起一直捏住的小指腹給包子看,“姨壞……扎針針……”
哭得抽抽噎噎的,包子沒聽清,只是笑著誘哄。
寢宮裡,祈天澈緩緩睜開眼。
他,好像聽到寶寶在哭,吃力地環顧,沒看到寶寶,倒是看到坐在一邊啃桂花糕的瓔珞。
心下大抵明白,懷瑾做到了,在最後一刻真的把瓔珞找到了,而自己體內的蠱已解。
沒看到心繫的人兒,他掀被下榻,瓔珞都如此狼狽了,她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但,有些力不從心。
瓔珞適時地遞上一顆藥丸,“補充心氣神的。”
“多謝。”祈天澈接過,毫不遲疑地嚥下。
“誒喲!奴家可不敢領這個功勞,要謝就謝你兒子吧。”恢復大半體力的瓔珞,也恢復了過往的調調。
“你說什麼?”祈天澈瞠目,不覺間,聲音已帶著顫抖。
瓔珞方才說要謝就謝他的兒子。
若不是事先知道這一脈相傳的解法,他興許不會這麼驚訝。
是他想的那樣嗎?他這蠱其實用的是骨血的血解的?
“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