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拔,麻
麻騎馬馬。”坐在拔拔腿上的貝貝指著騎在前方的麻麻,軟嫩嫩地道。
“嗯,等貝貝長大了拔拔也教你騎好不好?”祈天澈低頭看著粉嫩嫩的小女娃,真是越看越可愛。
雖然她還是沒告訴他‘拔拔’是什麼意思,但他大約知道這是一個稱呼。
“騎馬馬……”貝貝手舞足蹈。
寶寶則跪坐在不會移動的矮几旁安靜地玩著上面的棋子,祈天澈捎去一眼,不禁彎唇,好小子,居然玩著玩著還走出了棋路。
他伸手捻一白子落下,然後等著看寶寶的反應。
寶寶把那一白子挪開,他暗笑,果然是想多了,不過週歲過的孩子怎會就懂了,方才那棋路只是巧合。
然而,下一刻,黑眸微揚。
寶寶把挪開的棋子又挪回原位,然後撿起堆在面前的一顆黑子放在白子旁邊,卻是走對了!
祈天澈讚賞地揉揉他細軟的短髮,真是好聰明。
寶寶抬頭露出天真笑容,露出八顆小牙齒,讓他忍不住想起一句話,有兒如此,夫復何求。
貝貝也閒不住地從他腿上下來,過去挨著她哥哥一塊兒玩,粉嫩嫩的小手一把撥亂棋盤上的棋子,寶寶伸手去攔,又被她用一隻手去搶面前那堆,丟著玩。
寶寶用雙手佔有的蓋住,然後又一顆一顆遞給貝貝,貝貝張開掌心接。
祈天澈看著他們之間互動,再看向前面馭馬緩緩前行的女子。
這兩年,帶兩個孩子,她是如何過來的?
女子剛好回眸,對上他的目光,燦爛而笑。
是了,這樣的笑容才適合她。
既然回到他身邊,他會讓她安心地做她所有想做的事。
孩子,不會成為她的束縛。
※
後面的另一輛馬車裡,王楚嫣放下車簾,問,“都安排好了嗎?”
“是,都安排好了,小姐確定要這樣做嗎?”這麼多年,若是一不小心就功虧一簣了。
“反正也不差了。”王楚嫣幽怨地語氣。
十五年,她心底一直有著他的身影。
當走出地宮,看到他時,她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他的天澈哥哥,那一刻,本來就心裡有他的她更是淪陷得徹底。
可是,她沒有想到,他一轉身就對別的女子笑,那一刻,她的心恍如被摔碎。
她等,耐心的等,等了一日又一日,等了一年又一年,在她以為他終於只能選她的時候,那個女人卻又回來了!
恨!怎能不恨!
真的什麼都阻擋不了他愛那個女人是嗎?
她倒要看看,若他知道了真相,他是否還能待那女子如初!
……
懷瑾從馬上下來,跑到馬車接寶寶貝貝,就看到男子兩手一邊一個孩子抱下來,如此滑稽的畫面卻又不減他的尊貴,簡直帥得沒朋友。
“孩子適合進去嗎?”她接過貝貝,擔心地問。
如此畫面,誰敢說他不是孩子的父親?
“進去見見佛祖也好。”祈天澈道,抬眸望著護國寺那三個字,目光有些陰鬱。
懷瑾察覺到他目光不對勁,輕聲問,“這裡面有熟人?”
祈天澈俯首看她,心暖,若不是在乎一人又怎會對他細心入微?
“嗯,我……姑姑。”
懷瑾愕然,驚的是,沒想到裡面的熟人是那個那般傷害過他的姑姑,驚的是,沒想到他會這般坦然告知,甚至,她聽出了他後面說‘姑姑’時的澀然和複雜心境。
“對不起。”她無意觸及他心底的恐懼,當年困於陣中時,他那發狂的樣子令她至今想起來還心疼不已。
“我知道你已知道,回來就好。”祈天澈伸手摸摸她的頭,只當她這聲‘對不起’是因當年離去而說。
他早已知道她知道?!
但為什麼會有後半句?
懷瑾不解,但這不解只是瞬間,因為貝貝也有樣學樣地摸她的頭,惹人忍俊不住。
“走吧。”他抱著孩子,牽起她的手走進護國寺。
“殿下,您抱著孩子進去於身份不符。”蘇敬又出面道。
“父親抱孩子天經地義。”祈天澈淡淡地道,依然我行我素地抱寶寶走進去。
蘇敬怔在當場,父親抱孩子?他何時成了孩子的父親了?
不是說是肖默夫婦的嗎?
不是說皇太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