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修恭敬地作揖,垂下的臉劃過一抹暗紅。
進了浴池,浴池被山水屏風圍住,透著火光隱約可見靠在浴池裡的身影。
懷瑾看到他的衣裳從屏風上滑落在地,上前彎腰撿起,突然,一件東西從衣服裡掉出來,熟悉得叫她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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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奧特曼愛牛牛】的荷包和鮮花,麼麼噠( ̄3 ̄)
☆、他的另一個身份
真的太熟悉了,熟悉得彷彿是昨天穿針引線繡好的——荷包!
荷包看起來被人儲存得很好,沒有半點陳舊,就連上面那朵不像白雲的白雲,也沒被玷汙分毫。
懷瑾彎下身去撿荷包,手竟有些顫抖。
她記得,當年無意中承諾給他繡一荷包,繡好後送給他卻被他當垃圾一樣丟了,隔天她去找怎麼也找不到咕。
後來,在暗王身上發現,她想方設法想要回來卻沒能如願。
那麼,誰來告訴她,明明在暗王身上的荷包,怎會從祈天澈的衣服裡跑出來?
暗王給他的?
騙鬼!
那麼,是他從暗王手裡搶的?
開玩笑!這男人佔有慾與她不相上下,如果知道她繡的荷包被暗王珍藏,不可能至今還有來往。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
攥緊荷包,幾乎要將荷包捏壞。
“懷瑾,怎不進來?”躺在浴池裡的男子,睜開假寐的眼,淡淡地出聲。
懷瑾把荷包放回他的衣服裡,把乾淨衣服直接掛在屏風上,“衣服在這裡。”
然後,轉身走出去。
祈天澈透過屏風的光影目送她出去,眸色幽深。
從浴池裡起身,取來巾子擦乾,穿上乾淨衣裳,把衣服裡的荷包萬般珍惜地收藏入懷,負手,走出去。
懷瑾一口氣飛到屋頂上,以手作枕,仰望暗沉夜空,腦中亂成一團。
第一次看到暗王是在囚禁王楚嫣的地方,後來是在祈天澈的嘴裡聽說的。
暗王對皇宮瞭如指掌,祈天澈生在皇宮。
祈天澈送她玲瓏鐲,暗王發出江湖令要求保護玲瓏鐲的主人。
兩年,祈天澈對她不聞不問,暗王同樣也沒再出現在她身邊過。
她一直不明白為何那暗王就對她那麼一往情深,連她的神韻都能雕得栩栩如生,再加上那兩行字:'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可不就是怨恨她拋棄的寫照!
如果這其中有差別,那就是她最開始以為祈天澈是不會武的草包,所以完完全全忽略了這一點。
現在想想,祈天澈同樣有一身非凡的輕功。
把所有相關記憶串一串,一個真相呼之欲出!
一抹尊貴的身影凌身躍起,翩然落在她面前,蹲下,將手上的披風給她披上,“春寒料峭,彆著涼了。”
懷瑾目光幽幽看向他,她好像不止一次告訴過他,她痛恨欺騙吧?
儘管已經有了答案,但她還是該死的想證明!
“祈天澈,你最近很累吧,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她由他拉起來,嫣然而笑。
“你的腳剛好。”祈天澈淡淡地道,伸手要托起她的下頷,卻被她巧妙地閃開。
懷瑾拿下披風,後退幾步,揮著披風跳起了舞,有著輕功的她,在屋簷上也能如履平地。
祈天澈飛身取來一片花葉,就著嘴邊輕輕吹起。
她跳的舞是他從未見過的,看著他的眼神狂熱,火辣,所以為了配合她,他吹出來的旋律也是快而急。
懷瑾扔開披風,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柔軟的身子挨著他,直接用嘴叼走了他嘴邊的葉子,十足惑人。
祈天澈想一親芳澤,卻被她靈巧地避開,手被她抬起,放上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與她的相握,迎著夜風,兩人的舞步自有旋律地移動。
懷瑾咬牙笑著,心裡燃著熊熊怒火。
華爾茲,她只教過暗王,如果他不是暗王,那麼他現在是在幹嘛?無師自通嗎?
什麼頭戴大紅花就能召喚暗王,靠!而她居然那麼蠢的上當了,當是集齊七顆龍珠,召喚出神龍嗎?!
祈天澈,你好!你很好!
“懷瑾,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傷,但僅限於床上。”他清淺地提醒。
懷瑾差點就忍不住一巴掌過去,他從頭到尾都在捉弄她,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跟她開玩笑!
他當她很好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