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個穿著黑衣、覆著面具的男人。
他們收了劍便隱去了,只留一人招待她。
“姑娘,主子不在。”那人直接告知。
“那我就留下來等他。”說著,懷瑾手腕翻轉,天蠶絲彷彿自有靈性般纏回她的髮間,她信步繞到一座水榭坐下。
若不是奉茶的是一個姑娘,她真以為這裡除了她之外其餘都是公的。
喝著茶,她靜靜打量這座院子。
高牆巍峨,庭院深深,到處都是碧波流水緩,在靜夜裡川流不息,亭臺水榭伴著花木扶疏,精巧有致……
這是一個很適合修身養氣的地方。
漸漸地,懷瑾發現這裡的人對她的態度都很尊敬,她要什麼給什麼,若她要他們的命,只怕他們也會乖乖把脖子抹乾淨送上來。
估計是那面具男下的令!
……
半個時辰後
“你還真是不客氣。”低沉的嗓音含笑響起。
懷瑾頭都懶得抬一下,嫻熟地翻石板上的肉片,水榭裡飄散著濃郁的肉香,引人垂涎。
戴上面具的祈天澈信步走進,打量眼前新鮮的食物。
一塊青石板架在炭盆之上,石板被燒得紅熱,再塗上油,放上切得薄薄的肉片……
她嗜吃還真的吃出境界來了!
走到她面前坐下,見她把塗好醬料的肉片吹涼放進嘴裡,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扣住她的皓腕,張嘴就咬住那塊肉。
到嘴的肉飛了,懷瑾怒,可對面那個男人卻是吃得津津有味,還吧唧嘴,很陶醉的樣子。
腦海裡不想去想的那些旖旎畫面自動播放,他的粗喘,他霸道的佔有,他迫她接受他的吻,他迫她迎合,幾近巔峰時,他在耳畔一遍遍地說著什麼,她沒聽清……
“很好吃。”祈天澈豎起拇指點贊。
懷瑾揮掉腦中的畫面,很想發飆,但想到自己等在這裡的原因,便隱忍下來了,冷冷抬頭看向他,“有我爹的訊息嗎?”
“肉焦了。”他指著石板上還在烤著的肉片。
懷瑾咬牙,憤憤地拿起筷子把肉翻過,再放下,重新問,“有我爹的訊息嗎?”
“該抹料了。”他又指,注意力全在烤肉上。
靠!
她忍!
懷瑾拿起裝鹽的器皿,在上面刷了一層鹽又一層,幾個來回翻轉後,丟到碗裡給他,砸出的響聲可見她有多生氣。
最好鹹死他!
然而,對面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夾起碗裡的肉,吹了吹,卻是送到她嘴邊,溫柔誘哄,“來,張嘴。”
懷瑾表情僵硬,他居然反過來給她!
陰險小人!
“不想知道你爹的下落了?”男人提出誘。人的話。
懷瑾在他邪肆灼灼的目光下,恨恨地張嘴咬下那片肉,皺眉。
特麼的好鹹!
她吃東西向來刁,這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吃下難吃的食物!
很艱難地嚥下,一杯茶適時地遞到眼前,她忙接過猛灌。
“要不要再來一片?”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接手她的工作,翻動肉片的動作嫻熟得彷彿專注了二十年。
而且,他烤出來的色澤好像比她烤的還要好看,誰叫她向來只負責吃,之所以想烤肉也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當肉被吹涼送到眼前,懷瑾不由自主地張嘴,接著,一片又一片,直到肚子吃撐了才停下。
“好吃嗎?”低沉磁性的嗓音問起。
她點頭如搗蒜,想拿指腹去抹唇上的油漬,手卻被他抓住,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輕輕地為她抹去。
然後,他當著她的面,將沾了她唇上油漬的指腹含進嘴裡,還一邊看著她一邊做著如此勾人的動作,簡直——
懷瑾只覺得一股熱氣冒上來,臉,滾燙如火。
“以後想吃來找我,我烤給你。”在面具外的薄唇笑得無比邪魅。
懷瑾看了看這些道具,又看了看他,好像……她才是發明者吧?至少,在這裡算是。
哪知,他又微微挑眉,說,“跟著我,有肉吃。”
懷瑾嘴角抽搐,這廝該不是也是穿越來的吧?腫麼說的話這麼現代化?
好不容易回神,想開口問正事,一杯馥郁的茶又遞到眼前,“這是降火的茶,這烤肉好吃虧好吃,可你方才好像吃得過多了,明日醒來怕嗓子會不舒服。”
懷瑾怔住,他連這都替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