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如願以償看到他發飆的樣子了。
他穿了一襲銀白色的綢緞錦袍,花紋袖邊……她發現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清冷氣質,誰說是衣服襯托了人的氣質?在他這裡,明明是他襯出了衣服的高貴。
他負手走進來,步伐永遠是那般優雅從容,俊逸絕倫的臉面無表情,深如古潭的黑眸沉靜無波,緊抿的薄唇自發出一股威嚴。
如此,清貴、高雅,不由得讓人懷疑自己身處之地到底還是不是妓。院。
尤其,當他往堂上一坐,端起手下人隨帶隨煮的茶喝,如此旁若無人,令人移不開眼。
茶,抿了一口,放下,淡淡抬眸,沉靜的眸光一一掃過樓上樓下所有人,尊貴的薄唇終於再度開啟,“看看你們身邊誰最可疑,推出來有賞。”
聞言,全場躁動,紛紛看自己周圍是否有可疑人物。
懷瑾也跟著左看右看,對,就趁現在可以偷偷溜出去。
轉身要行動,但是衣袍被壓住,她拽了拽,還是拽不開,不得不回頭去提醒某個沒知覺的人,然而,這一看,她嚇到了!
居然是劈風!
偷瞄外面的男人一眼,嗯,還在優雅的喝茶,應該是還沒發現劈風鑽進來找她了。
劈風的鼻子很靈,不能怪它能找到她。
懷瑾連忙蹲下。身賄賂,“劈風乖,你先出去,不許告訴他我在這,我回去就帶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劈風看著她,似懂非懂,然後在她再三趕狗下,委屈地走了。
懷瑾鬆了口氣,正要站起,倏然,頭頂上一張張臉圍上來,眼睛全都盯著她。
不是吧
?她哪點看起來像逃犯了?
有人很好心地指了指她的鬍子,而她正氣呼呼的,正好,鬍子一角隨著她的呼氣在嘴邊晃盪。
她醒悟,已太遲!
一雙雙無情的手將她推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撲在某人腿上。
她趕忙將鬍子按回去,抬頭打招呼,“大人,小的是良民。”
“嗯,良民會來妓。院?”男人放下茶盞,俯首玩味地看著她。
“良民也有需求啊!”懷瑾對答如流。
“嗯,需求。”他若有所思的點頭。
“那……大人,若沒別的事我可否先回去了?回去晚了我媳婦會罰我跪算盤的。”快點答應,快點答應,不然晚了你家嫣兒真要跳長江了。
“跪算盤吶,挺不錯的主意。”男人又很贊同的點頭,倏地俯首,以一種詭異的目光盯著她,輕笑,“若將你那句話裡的媳婦換成丈夫,你覺得如何?”
聞言,懷瑾愕然抬頭,望進他精光未退的眼裡,頓時火冒三丈,“祈天澈,你特麼玩兒我!”
“我真的是來抓逃犯的,十二抓回來的那個匪首越獄逃了。”他很認真的口吻,然後,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不過,跪算盤我記下了。”
死狐狸!
他一定早就知道她在這裡,說不定他就是故意帶劈風來的!
這賬,改天再算,現在還有別的緊急事。
想著,她旋身就走,但是被人攔下了。
懷瑾回頭一笑,“祈天澈,難道你就沒發現少了個人嗎?”
聞言,祈天澈臉色有了變化,猛地站起,上前捏起她的皓腕,“你真的帶她來了這裡?”
“我帶她來見世面啊,不過,她被一個男人帶走了,我要去追你就來了,還耽擱了那麼多時間,恐怕……”
祈天澈捏她的手不由得用力,看著她,冷冷地說,“懷瑾,你難道不該在出事的時候最先站出來告訴我嗎?”
“我……”
“你,果然對什麼都很隨意!”說完,他鬆手,疾步而去。
懷瑾還愣在那裡,因為他後面那句帶著失望的話。
她的確對什麼都很隨意,因為無牽無掛了二十年,已經習慣了,恣意瀟灑的生活是她一直追求的。
算了!不想了,還是先去收拾自己闖的禍吧!
甩甩頭,懷瑾快步追上去……
※
“爺,您那話會不會說太重了?”李培盛擔心地看著那位姑奶奶拼命地在幾條街來回奔跑尋找。
“哼,不那樣說她永遠不會將人放在心上!”他痛恨她的隨意!
“嫣兒姑娘已經救下了,那人等著處置。”李培盛暗替那位姑奶奶捏了把冷汗。
他相信,小看爺絕對是她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