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臭嘴!”
“我總不能白白告訴你訊息,這會讓我夜不能眠。”
本以為已經走了的他,聲音又突然幽幽傳回。
懷瑾抬頭看去,竟不知他在哪個位置,不甘地飛身找了個來回,確定他是真的走了才離去。
……
此時的刑部大牢亮如白晝,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只差沒將刑部翻個底朝天。
為什麼?因為太孫妃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從大牢裡消失了,而且還是從皇太孫的身邊!
皇太孫雷霆大怒,要他們若是不立即找到太孫妃、或是出了什麼事,他要刑部永遠成為歷史!
“殿下,娘娘興許只是出去走走,您別別擔心。”可憐的刑部侍郎好不容易才求得放過,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他覺得天要亡他!
坐在刑部大堂上的男人,如玉般的面容清冷若霜。
別人都說不知道皇太孫生起氣來什麼樣子,因為他常年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就連此刻也是,根本看不出他在生氣了,喜怒無形更叫人可怕。
祈天澈望了下外面漆黑的夜空,“走走?”
輕輕的兩個字眼卻讓刑部侍郎心尖一顫,忙作揖,“殿下,臣也是斗膽猜測,斗膽猜測。”
“斗膽猜測?”祈天澈眉眼微掀抬,“那你何不猜測一下她發生了什麼事?在哪?”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臣怎敢作此猜測。”刑部侍郎背後冷汗涔涔。
“不敢?本宮讓你猜呢?”語調悠長得叫人膽顫心驚。
“臣……臣不敢。”刑部侍郎深深低下頭。
黑眸冷冷眯起,“來人,將刑部侍郎送到外邊去散散步。”
“殿下……”
“殿下、大人,回來了!”門外有人欣喜地跑進來稟報。
刑部侍郎連忙轉移注意力,大喝,“誰回來了!說清楚!”
“太孫妃娘娘回來了!”
話音才落,一抹嬌俏的身影出現在刑部大門口,大搖大擺,很是愜意。
刑部侍郎見狀,連忙迎上去,“娘娘,殿下擔心您的安危,正在等您回來呢,快些過去吧。”
懷瑾抬頭看去,就看到祈天澈坐在那裡,撥著李培盛剛給換上的熱茶,低垂的眉眼讓她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
早在靠近刑部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人在找她,所以索性大搖大擺地回來了,只是沒想到這廝也醒來了,顯然這刑部突然這麼熱鬧是他搞的。
她走過去,“我就說嘛,大牢你哪住得慣,還是回你的承陽殿去吧。”
祈天澈這才放下茶碗看向她,淡淡地說,“缺一個抱枕,自是睡不著。”
我擦!把她當抱枕了!還睡不著,他裝毛裝,以前沒有她的時候怎麼沒見他睡不著?
祈天澈看到她的衣裳服帖在她身上,包裹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眉頭皺起,李培盛懂得看眼色,立即將掛在肘上的披風給她披上。
“李培盛,外邊露水很重?”祈天澈冷冷出聲。
“回爺,今夜並無露水。”李培盛答道。
祈天澈起身走向她,“無露水?嗯?”
懷瑾看了看四下小心翼翼的人,再看看似乎將所有希望都投在她身上的刑部侍郎,彎起一抹狡黠的笑,然後小嘴一扁,“人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醒來就在水裡了。”
聽到‘人家’,某人眼底灼灼,看著她抓著自己的衣邊,白嫩的指腹在上邊的雲紋錦繡上來來回回掃蕩,抬眸,又是一片清冷,不,應該說比方才冷了好幾分。
“連自個的主子都保護不周,又如何關押得了朝廷重犯?”淡淡的嗓音不怒自威。
“殿下息怒,是底下人疏忽了,懇請殿下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刑部侍郎撲通跪下,這皇太孫在皇上面前說一句頂別人說十句,若是他真的看刑部不爽,要皇上廢了刑部也不是不無可能的。
“疏忽?”祈雋語調拉長,漫不經心地替眼前的人兒攏了攏披風,沒有抬頭,“看來這刑部是沒法待了。”
刑部侍郎連連點頭附和,只希望能
快些送走這兩位祖宗,要不然他都沒命伺候了。
“刑部缺了個尚書,若是再缺一個侍郎斷也不會怎樣,你說呢?”祈天澈把玩著她的發,正是剛被她削斷的那一處。
懷瑾很配合地用力點頭,然後,他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她的斷髮上了,她並沒有發現頂上的臉瞬間陰沉。
刑部侍郎惶恐,帶著手下齊齊跪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