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離楓難得的有些無語。
於是,懷瑾看天、看樹、看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對這類飄飄逸仙又不染塵埃型的美男,她都怕自己向來不太含蓄的口語汙染了他。
“你……”
“你……”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又開始尷尬了。
主要是她不認得這男人是誰,而這男人又似乎跟她很熟的樣子。
“你的輕功比以前好很多。”秋離楓溫和地讚道。
懷瑾沒想到他開口又是熟得不行的樣子,有些愕住,然後不自在地又攏了攏衣袍,“最近逃命的機會太多,所以勤加練習了。”
他居然一開口就說明知道她早就身懷武功的事!足以證明,他跟肖燕不是一般的熟!
難道是同一個師父?
所以,他極有可能是肖燕的師兄?換言之,也就是她的?
“假以時日,這踏水無痕怕真被你練成了。”
踏水無痕?光聽這名字就很高大上,原來這肖燕練的輕功還是一門絕學啊。
“那你會的那個叫什麼,師兄?”懷瑾出其不意地試喊了下,然後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可惜,他依舊面無表情,除了那聲師兄落下後,他抬頭看向她外,也不知那是意外還是疑惑。
“踏雪無痕,現今天下輕功就屬三種能排在江湖排行榜上,踏水無痕和踏雪無痕,還有最厲害的一種,就是已經失傳了的鬼魅無影,所以,若你練成這踏水無痕,除了失傳的鬼魅無影,普天之下怕是沒人能追得上你。”
他溫溫和和地講述著,懷瑾長了見識地點頭。
“還有……”
聽到還有,懷瑾立即抬頭,認真聆聽,但是——
“我不是你師兄。”他糾正。
懷瑾囧大了,見他溫雅謙和的模樣,但從眉眼看是看得出是有些忍俊不住,害她好想刨洞鑽。
“踏雪無痕和踏水無痕一看就知道出自同一個師父,你不是師兄難道是師弟?”她嘀咕。
“是出自同一個人沒錯,但你我非同一個師父,而且,我比你大好幾歲。”秋離楓不緊不慢地解釋給她聽。
懷瑾又囧了,好吧,既然他也認定她忘了他了,也希望她忘了他,那她就乾脆忘徹底好了。
嗯,就這樣!
她看了眼那些人離開的方向,有些敗興地輕嘆,“還是給丟了。”
聞言,秋離楓一怔,“你是故意引他們來的?”
“他們想甕中捉鱉,我就給他們來個將計就計,可惜,還是把餉銀的下落跟丟了。”
秋離楓不敢相信她竟敢如此大膽,而且還是一個人,若不是他聞聲而來,她又打算如何全身而退?憑她那還不純熟的輕功嗎?
“我還要趕場,很抱歉打擾你散步,你繼續。”懷瑾說完,將他的衣裳遞給他,施展輕功離開。
秋離楓目送她離去的方向,再低頭看手裡染溼了的衣裳,上面彷彿還存有屬於她身上的餘香……
※
當懷瑾趕到肖默真正告訴她的地點,城西溪邊時,並沒有看到她買通的乞丐,她急了,要是那個乞丐貪圖那是塊金子打造的令牌拿了就走,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場?
懷瑾不死心,四下找了找,不但沒發現金牌也沒看到乞丐的半點蹤影。
“他姥姥的,難道真是識人不清,陰溝裡翻船?”她嘀咕,撿起地上的石片往河裡擲去,擲出幾個浪花。
“才三個。”
身後倏然響起聲音嚇了她一大跳,猛地回頭,看到無聲無息出現在身後的人是誰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金狐面具,一身滾金邊黑色勁裝,可不就是上次在東宮把救她當職業的男人嗎。
他出現在黑夜中,也不知是黑夜賦予了他神秘,還是他賦予了黑夜神秘。
他優雅地環胸看著河裡她剛擲出去的石頭,然後又彎腰撿起一顆石子投出去,距離很遠,接連點選水面的次數將近十個。
“有什麼了不起的。”懷瑾呶呶嘴,轉身要離開。
他身形一閃已站在她面前攔下了他的去路,懷瑾試著往左,往右,甚至駕輕就熟的輕功都用上了,可他還是如影隨形。
若非秋離楓說那個鬼魅無影已經失傳,她恐怕會以為這男人使的就是。
想想這廝的輕功都這麼厲害了,等她練會了踏水無痕那不是比他還要神乎其技?
“老兄,沒聽過好狗不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