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讓包子過來照顧你,喔,對了,包子就是春喜,我替她改了名。”懷瑾生怕他不知道是誰。
肖默和凌瓏都不敢置信地相視一眼,春喜變包子?她是怎麼想的?
最後,肖默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堅持要留著包子去照顧她,還好有一個凌瓏郡主,她也就放心地跟著劉氓走了。
※
承陽殿,落梅院
太醫走後,床上本該還在昏迷中的男子倏地坐起來,清冷的面龐,緊攥的拳頭,肅殺的眼眸,都在昭告著他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爺,都走了。”李培盛進來輕聲稟報。
祈天澈緩緩鬆開緊攥的右手,是一張紙箋,一張時隔十五年再見的字跡,只是越發娟秀了,而這些字是用血寫的!
'不要插手肖家的事!'
所以,他不得不在送信人眼前‘昏’了過去。
祈天澈將紙箋收緊,再張開,已經化為灰燼。
“爺,奴才還有一個訊息要稟報……”李培盛看了看主子的臉色,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可是她出了事?”祈天澈眸色一緊。
李培盛點頭,“娘娘被皇上判定與父兄勾結私吞軍餉,聖旨已下,這會怕是已經在去天牢的路上了。”
“哈……二十萬兩軍餉很多嗎?本宮給她的那兩件又何止這區區二十萬兩!”祈天澈諷刺地大笑一聲,倏地,笑容收斂,換上少見的陰鷙之色。
“李培盛,去辦!我要肖家安然無恙!”他冷然下令。
“爺,您不管‘她’了?”李培盛吃驚不已。
“既然他這麼怕我亂了這江山,那就亂吧!”男人隨手一揮,寢宮內的紗幔象徵著他的決然,斷開,飄落……
====
謝謝【金琉璃】的鮮花,祝大家新年快樂!麼麼噠( ̄3 ̄)
☆、人在皇家,身不由己
天牢,懷瑾靠在牆上,悠閒悠閒地嗑著瓜子,負責看管的獄卒感到很不可思議,但凡進天牢的誰不是哭喪著臉,就連上次進來的太子妃雖說待遇很好,但坐天牢總歸對名聲不好,一踏進來就開始大鬧特鬧了,而這位……
還真像傳說中的那樣奇特,坐天牢就跟坐自家門檻似的,讓他們看了都有種這不是天牢的錯覺。
這時,懷瑾在面前清出一塊地,把手上的白瓜子一顆顆往地上擺。
外面的獄卒見狀連忙探頭往裡細瞧,他的任務就是監視這位太孫妃,可是,瞧見她在玩瓜子,暗暗嗤笑了聲,收回視線。
玩瓜子能玩出什麼陰謀來,興許是無聊罷了。
可惜,他錯了,懷瑾是在玩瓜子沒錯,不過玩的是對策瓜子,細看就能看出她所擺出來的每一顆瓜子都在重點位置,形成了一個地圖路線。
宰相府,她雖然沒去過,但是今早在祈天澈離開前有問過他,他大致形容給她聽,說到重點路線時還比劃給她看,所以,腦海中也有了大概的地圖礬。
唉!也不知祈天澈那草包現在怎樣了,動不動就發燒,動不動就吐血,真的很弱!
懷瑾打亂地上的瓜子,重新擺過,但總是擺到一半又被別的事幹擾了,沒法專心。
“紫雋王爺,您這邊請。”
忽然有聲音傳來,懷瑾煩躁的小臉乍然舒展,跑到牢門前。
“嗨!祈雋!吳小人!”看到那抹熟悉的紫影出現,她欣喜地喊。
祈雋腳步微頓,俊美的臉閃過一抹異樣,隨即笑著上前,獄卒立即開啟牢門。
“身陷囹圄還這般開心,恐怕這世上只有你一人了。”
“來來來,坐下說。”懷瑾很豪爽的跟他招手。
祈雋走過去大大方方盤膝而坐,然後看著她清出一塊空地開始擺瓜子,跟他閒聊。
“祈雋,恭喜你旗開得勝哈!”
其實,自從上次天花一事知道祈雋夜裡都守在外面後,她想,這樣的人即便有陰暗的一面她也相信他不會坑她,何況他還是吳小人,曾讓她心理寧靜的人。
祈雋看著蹲在地上擺弄那些瓜子的她,鳳眸柔和,“你現在不是該擔心如何出這天牢嗎?”
她就是這樣隨心所欲,彷彿天塌下來了也不關她的事,天大的事在她這裡表現出來的也好像都不是事兒。
“擔心有用嗎?”懷瑾抬頭一笑。
那燦爛灑脫的笑再一次迷了他的眼,亂了他的心。
祈雋隨著她在地上跳躍的指尖望去,臉色微微訝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