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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黑眸微沉,接過李培盛呈上的茶淺啜。
看到祈天澈這般淡定,花無闕本想推開的手改為輕輕擁住,然後一驚一乍,“怎麼又瘦了!叫你別這麼拼,你不聽!這場仗打得根本毫無意義!”
“誰說毫……”
懷瑾想要反駁,才抬頭,後腦就被托住,花美男的臉近在咫尺,要不是他拼命對她眨眼睛,她的拳頭已經揮上去了。
此時,他們的姿勢從某個角度來看,就是在接吻,而且花公子深諳‘接吻’技巧,角度姿勢極為到位,一點破綻都不露。
李培盛驚呆了,她她她……居然轉身就投入別的男人懷抱了。
再看他家爺,表面很平靜,內心……應是不好受的吧?否則放回托盤的茶碗怎會濺出了茶水呢。
祈天澈轉身,款步而去,懷瑾猛地推開花無闕。
“有勁沒勁!而且,臭死了,你今早嚼大蒜了啊!”狠瞪他,很嫌棄地用手狂扇掉他的口氣。
“即便他真的不在乎了你也別遷怒我啊,誰叫我看不慣有人每天偷瞄來偷瞄去的。”花無闕撥了下細碎的劉海,指向門口,吹了個口哨,“你真覺得,他真的無關痛癢了嗎?”
懷瑾看去,就見劈風出現在門口,呼哧呼哧地喘氣,黑溜溜的眼瞪著花無闕。
她笑了,也許,她應該相信花無闕說的,他還在乎。
“劈風,來。”她拍手叫喚。
這幾日太忙,都沒時間陪它玩耍,也是因為沒了身份去接觸他的愛寵。
劈風看向她,撒歡地搖尾巴,而後又扭頭看向花無闕。
那眼神讓花無闕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怎麼特麼好像把他當獵物一樣?
才想著,那龐大的狗已經撒腿朝他撲來。
“我的媽呀!小瑾,快……快叫它停下!”花無闕邊躲邊喊。
“哈哈……”懷瑾捧腹大笑,連日來心底的積鬱徹底得到釋放。
她知道,不是因為花無闕被狗追,而是因為花無闕為何被狗追。
他還在乎她與別的男人有親密接觸!
即便是自欺欺人,她也認了。
等花無闕被追出議事廳的時候,原本DIY的乞丐褲更破了。
“哇哦!好白,好翹!”
懷瑾懶懶地跟在身後走出來,看著依然被劈風追著滿院子跑的男人,十分流。氓的吹了聲口哨。
“小瑾,你再不叫它停下,咱們友盡!”花無闕邊跑邊用手捂住涼颼颼的屁屁。
“咦?公子,我們認識嗎?”懷瑾開心的撇清關係。
“你……債見!”剛好從她面前跑過的花無闕氣得咬牙切齒。
“左拐,有湖。”懷瑾好心的支招。
花無闕的臉上頓時閃閃發亮,果然還是很友愛的。
回頭瞄了眼又要撲上來咬他屁股的狗,臉色大變,拔腿狂奔。
懷瑾眯眼,壞壞地笑了。提氣,飛身跟上。
眼見花無闕就要上演跳湖戲碼,只差最後一腳,她靠在亭柱上,懶洋洋地開口。
“劈風,回來。”
“劈風,回來。”
另一個嗓音在身後與她異口同聲。
懷瑾身子微僵,不敢回頭。
劈風已停下追逐,可是花無闕想剎住腳步已經來不及。
噗通!
光榮落水,水花四濺。
“你們……絕配!”
撲騰出水面的花無闕抹去臉上的水珠,指著岸上的男女,氣狠狠地罵。
尤其是那個男人,說不在乎,鬼信!
劈風瞄了瞄男主人,又瞄了瞄女主人,果斷到女主人腳邊坐下,求撫。摸。
懷瑾尷尬了,他為尋狗而來,狗卻賴在她腳邊不走。
這時,男人走過來,完全無視她,蹲下,大手撫上劈風的毛髮。
“幾日不管就這般頑皮了,嗯?”
懷瑾心尖一顫,若不是時刻記著他不要她了,她真的會以為這是對她說的。
懷瑾慢慢的,不動聲色地縮回手,看著他低眉凝視的模樣,真是有點兒羨慕劈風了呢。
微風輕撫,湖水盪漾,他在,她也在,好像不應該浪費這麼個好時光。
懷瑾腦袋飛轉,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切入,得要不顯突兀的。
手,不經意地摸到腰間的布包,她頓時想起,低頭翻包。
“對了,這個你忘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