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連自個到底姓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又有何資格讓孩子冠上一個不真實的姓。”祈天澈輕輕笑了笑,那笑,帶著一絲悲涼。
“祈天澈,我真的沒有介意!誰管你是誰,管你姓什麼,從頭到尾,我要的只是你這個人!”懷瑾急得繞到他面前,跟他剖白內心,只差沒指天發誓了。
祈天澈定定地看著她,不言語。
懷瑾頓時醒悟過來,她又幹蠢事了。
他還沒原諒她啊,她又這樣子急衝衝地對他表白,他能接受才怪。
下一刻,讓她意想不到的是,他當著她的面翻身上馬了。
他生氣了,要丟下她,自己騎馬離去了。
懷瑾心塞地低下頭,很自動地讓路,用腳尖畫圈圈。
然而,等了又等,馬蹄聲沒有響起,她愕然抬頭,就見一隻手出現在眼前,似乎已經伸出來好久了。
她頓時欣喜,想起不能開心得太明顯,立即收斂,弱弱地把手交到他手上,“前面還是……”
‘後面’二字還沒出口,她整個人已經被他拉上馬,坐在他前頭了,也,正合她意。
馬兒跑起,她像做錯事的小孩子,深深低著頭,滿心愧疚的道歉,“對不起。”
她,無意中又傷了他。
半響沒聽到他的回應,她以為他沒聽到。
他的聲音卻清晰傳來,“不需要。”
懷瑾心如刀割,那夜,他說的話言猶在耳。
她的對不起,他永遠都不需要了。
唉!
懷瑾自我厭惡地趴下,抱著馬脖子,輕輕嘆息。
男人將她拉起,冷聲,“坐好。”
懷瑾立即正襟危坐。
她,不能再叫他失望了。
男人垂眸看了眼筆直而坐的女人,嘴角悄悄微揚……
才回到驛館,李培盛就迎出來了。
“爺,要給兩位小主子的禮物您不是一早就吩……”
收到爺凌厲的眼神,再瞧見同爺一塊回來的女人,李培盛立即噤聲。
爺早就吩咐他把禮物都置辦好了,這又親自去置辦,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這女人就是爺這輩子逃不開的劫,唉!
他只希望這女人別再傷他家爺的心了。
“李培盛,你家爺還沒用膳呢,快去張羅一下,記得要清淡些的。”懷瑾很努力地彌補過錯。
祈天澈訝異地看了她一眼,對李培盛點頭。
李培盛立即麻利地下去張羅。
相信爺也是受寵若驚吧。
其實爺的口味偏清淡,以前是因為爺受先帝盛寵的緣故,各種珍饈都往承陽殿送,其實爺真正動筷的並不多,這位姑奶奶來了之後,桌上更是各種山珍海味,都是她愛吃的。
這會親耳聽她吩咐要張羅爺喜歡的口味,別說爺,連他都感動了。
原來,這女人看似沒心沒肺,其實心裡都記著。哪怕爺未曾言說,哪怕爺一直
都是她愛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但她就是知道。
“我先回去了。”懷瑾說著轉身離開,腳步卻走得比烏龜還要慢。
她在等,等身後的男人叫住她。
可是,該死的,他能不能上道些啊!
要是不叫住她,她今夜又是一夜無眠了,雖然沒有他的夜裡也沒有睡得有多好。
“我記得你也沒用膳。”
爆好聽的嗓音終於響起,宛如天籟。
懷瑾壓抑住激動,回頭,卻又聽他淡淡地說,“嗯,我忘了你不喜清淡,我待會叫李培盛另外替你……”
“不用了,我最近上火,口味偏清淡!”懷瑾連忙打斷,生怕他反悔,飛逃似的跑去膳廳佔位子。
身後的男人,眉眼皆是笑意。
……
懷瑾很給面子的吃了兩碗飯,期間,男人一語不發,整頓飯真的是秉承‘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進行。
坑得一頓飯的相處,總不能繼續坑人家睡覺,凡事不能操之過急,雖然她真的很急。
但想到自己今夜又說錯話了,最後還是依依不捨地回自己目前暫時住的小院子。
回去途中,懷瑾忽然想起自己又有理由去找他了,笑眯眯地翻出戰略圖親了口,轉身,就看到迎面而來的肖颯,想起那天早上看到他從楚嫣房裡出來的事,蹙了蹙眉,這時,肚子突然很不給面子地發出抗議。
肖颯看到她抱著肚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