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他臉色丕變,立即閃身而去,眨眼就消失了。
斐然知道,天底下只有一個人能叫這男子失去冷靜,也忙不迭上馬追去。
柳雲修帶著小隊被困在一個小山坡上,出不去,對方似乎是有意在拖延時間,想要出去,除非有人從外突圍進來
。
正想著,突然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他抬眸望去,看到自馬上拔劍而起的那抹身影,剛毅的臉頓時失色。
單槍匹馬而來的肖媛,深深看了一眼上面的男子,開始豁了命的殺敵。
柳雲修忙拔劍飛身下去相迎,身後的人也跟著找突破口。
柳雲修趕到她身邊的時候,已是箭如雨下,肖媛砍掉一人,與他對望,然後,身子往他身邊一轉。
悶哼。
利箭,刺穿她的肩頭上。
“肖媛!”柳雲修扶住她,萬萬沒想到她會為自己擋箭。
“我沒事,一定要殺出去,那批糧草和兵器不能丟。”肖媛道。
原來,她冒險前來只是為了擔心他們護送不到糧草和兵器。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受這一箭!”柳雲修說著,邊護著她,邊發了狠的大開殺戒。
就在他們殺紅了眼時,那些人卻突然撤了。
奇怪的是,等他們趕到三潼關的時候,一切風平浪靜,也成功接到了那隊商隊。
“凌瓏!”肖默激動地上前擁住嬌妻。
“默哥哥。”
“喂,還有我呢!”一道懶懶散散的聲音響起。
眾人找了好久才在那車子糧草上面發現一個人,一個穿著怪異的人,褲子上全是洞,脖子上還纏著圍巾,頭髮也束得很怪異。
祈天澈騎馬趕到,厲眸迅速掃了全場一眼,卻沒發現想要看到的人。
“你在找小瑾?”車子上的男人坐起。
祈天澈看到他,有些意外。
“別太驚喜,我只是覺得這麼早回去太無聊,來看看千軍萬馬對仗的場面而已。”他不是別人,正是花無闕。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把我的小瑾弄丟了吧?”
要不然,這男人不會有這樣焦急的神情。
祈天澈不語,掉轉馬,正要離去,倏然,一枚暗器直逼面門,他利落地用手指夾住。
取下上面的字條,開啟來看,上面索取的東西叫他臉色凝重。
江湖令!
……
一切安全後,柳雲修脫離了隊伍,抱著肖媛找了個隱蔽的山洞放下。
“我先替你拔出箭,你忍一忍。”柳雲修對已經快陷入昏迷的女子道。
肖媛吃力地睜開眼看他,點頭,在他一鼓作氣拔出箭矢的時候,她哼都不哼一聲。
“痛的話就叫出來,無需逞強。”柳雲修道,動手拉開她的衣裳。
傷在肩頭下,他只能拉開她的衣裳才能幫她上藥包紮。
“我自己來。”肖媛按住他的手,明明虛弱得很,按住他的力氣卻是那麼堅持。
“我堅持幫你。”柳雲修拿開她的手。
“不用!我可以!”肖媛不願讓他碰。
“都傷成這樣了,你還顧什麼面子和身份,大不了我娶你便是!”看著她傷口血流不止,柳雲修沒耐心地吼。
“誰稀罕你娶!走開!”肖媛拼盡所有力氣推開他,爬起身,想逃離他身邊,卻還未站穩身子又軟了下去。
柳雲修接住她,輕輕地把她放下,直接點了她的穴。
“你……別碰我!”肖媛冷冷瞪著他,以虛弱的聲音命令。
“放心,除了傷口,我哪都不會看。”柳雲修說著,動手,小心翼翼地拉開她的衣襟,褪到腰間,用撕下的衣角輕輕按住她還在流血的傷口。
當目光觸及那片雪白肌膚時,臉悄悄劃過一層暗紅,更吸引他的不適女兒家的豐盈,而是……
肩頭一下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僅是肩頭部位就如此多傷痕了,那往下的其他位置呢。
她一個姑娘家到底受過多少傷?
從來,傷痕對男人來說是一種驕傲和能力,可是,對女人……只會讓人覺得心疼。
“你看夠了沒!”
肖媛冷冷出聲,她最不想讓他看到的就是自己身上那些可怕的傷痕,偏偏,還是讓他看到了。
“受了不少苦吧?”柳雲修收斂心神,低頭,專心為她的傷口上藥,包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