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她。
而他該死的給了她什麼,在她滿心歡喜回來見他的時候,當著她的面抱了別的女人!
不敢想象,那時候,背後的她,是怎樣失望。
他以為她在外面玩膩了才回來找的他,卻沒想到她在外面為他吃盡苦頭,只為尋得冰蟬回來給他解蠱。
花無闕說:'當年她來到日曜國的時候,後面背一個,前面抱一個,獨自一人,那畫面簡直不能更辛酸。我以為是哪個王八蛋拋妻棄子,直到來到朔夜國以前我都這麼認為的。'
'我實在好奇,到底那個負心漢哪裡值得她那樣做了。帶著八個月大的孩子,跑到冰天雪地的日曜國,沒日沒夜地挖冰蟬。'
'後來,她快把雙手挖殘了還要挖時,冰蟬奇蹟地被她找到,她抱著我又哭又笑,欣喜之餘,說什麼他終於有救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原來,她一直沒回來是因為沒找到冰蟬,其實,她也想回家。
她早已把皇宮當成家。
她日盼夜盼,終於回家的那一刻,他卻對她說,'是為了休書回來的吧,隨時來取都可以。'
他真的是,很混賬!
祈天澈把紙待如珍寶般地摺好,抬頭,看向劉氓,“她是何時知道這件事的。”
“回來沒幾日就知曉了,是老奴的錯,老奴心知先帝在皇上您心裡有多重要,所以老奴在把先帝留給娘娘的遺信交上時,央求娘娘保守這個秘密。娘娘知道先帝是您一路走來心裡唯一的陽光與溫暖,她又怎忍心驅趕,怎忍心讓你連對唯一最愛、最疼您的人失望,所以,她含淚答應了,而那時的她,去找您大約就是想同您解釋當年離開的真相,但是被老奴阻止了。請皇上責罰老奴吧。”
祈天澈想起那日在金鑾殿廊下轉角發現她,劉氓對她下跪,而她在哭。
原來,就是那一日,她答應了劉氓的央求,寧可被他誤會她拋棄他也要死守真相,只為讓他心裡保有那一縷陽光。
腦海裡浮現出前幾日他狠心拒絕原諒她的那一夜,她堅強微笑地對他說。
'如果我的自以為你好最終會傷了你,那我會選擇,不再隱瞞……'
'你,還想知道那年我離開的真相嗎?'她問得很小心翼翼啊。
他卻反問她,'你想以此來達到什麼?'
他說‘不想’。
那是怎樣的傷心,而她還能微笑地轉身離開。
當時,他知她在逞強,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逞強法。
她的內心一直都承受著被他誤會的委屈,卻無從訴說。
平時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做那麼傻的事!
她從來不委屈自己,卻甘願為了他,委屈儘自己!
若早知道真相是如此,他又有何資格怪她輕易否定他的愛?有何資格談原不原諒?
他又何嘗不是懷疑她的愛不夠堅定?
“李培盛,備馬!”
祈天澈拂袖,旋身而去,身影快得連肉眼都捕捉不及,只剩聲音迴響。
機靈的李培盛早已把馬備好了,一出門,他便翻身上馬,往她赴約的地方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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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關,懷瑾看到這個地名先是皺了皺眉,而後看向前面不遠,背對著她站在小山坡上的男人。
白衣勝雪,長身玉立,氣質……好像欠缺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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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會努力贖罪的
“師父,咱們新情都沒有,哪來的舊情啊,你選這地方很容易叫人誤會的。”懷瑾坐在馬上,慵懶調笑。
她的後面馱著一麻袋,麻袋裡的東西在動祧。
“剛好就這地方合適。”秋離楓緩緩轉過身來。
“嗯,楚墨我帶來了,你說的天機老人的傳人在哪?”懷瑾用鞭子戳了戳馬背後面的麻袋。
“不瞞你說,為師的師父就是天機老人。”秋離楓微微一笑,翩然躍下,落在平地上,朝她走來琺。
“啊,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好找。”懷瑾嘟聲埋怨,翻身下馬,順便把馬上的麻袋拎下來丟地上。
麻袋裡的東西似是不甘被如此粗魯對待,猛地踢了下麻袋,掙扎著要出來。
“既然是你,那就好說了。”懷瑾拍拍小手,“接下來呢,要怎麼做?是不是要開壇做法什麼的?”
秋離楓微微一笑,“不必,既然是死過一回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