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它的頭。
寬敞的馬車裡,清冷優雅的男子坐靠車壁,修長的雙腿被某人當做枕頭享用。
他們的面前有一個燒得旺盛的火爐,火爐上放了塊青石板,旁邊的香几上香料、肉塊、還有綠油油的蔬菜。而且,車裡滿滿的美食,全都是三天前離開御食城時,城裡老百姓給送的。
毀了別人的國家,還能得到他們老百姓如此盛情對待,恐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張小嘴彷彿永遠停不下來,不,應該說她一旦沒事幹的時候除了吃就是吃。
方才瞧她從一特製的竹籃裡熟練地擺出那火爐、木炭時,他就知道她又無聊了。
於是,放下手上的書,自動幫她騰地,為她生火,然後,她就對他甜甜一笑,全部交給他了。
那抹甜美的笑容,用命來換都值得。
“祈天澈,我們確定是在打仗,不是在遊山玩水嗎?”懷瑾躺在他腿上,吃著他烤好的肉。
他這樣子,她真的覺得不是在打仗啊。
“有你在,做什麼都像是在遊山玩水吧。”他抬眸涼涼地瞥她一眼,抽空翻了下板上的肉,然後又拿起書繼續翻看。
懷瑾撕下一小塊肉喂到他嘴邊,他張嘴吃掉,目不轉睛地對著那本古書。
“你不也是嗎?書呆子。”品茶,看書,他又哪點兒像是打仗的樣子。
就譬如兩天前,不知打哪殺出來一幫江湖人士,他只是淡淡掃了眼,然後由著她拼個半死,他就坐在馬車裡一心看書。
最近幾天,真的有一批有一批的江湖人士前來找茬,一路上他們明明險象環生,但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像。
“我得為寶寶貝貝著想。”他淡淡地說。
懷瑾怔了怔,挑眉,不解。
他嘆,“有一個負責德的娘,總得有一個負責才的爹。”
“祈天澈!”懷瑾氣得嗖地坐起,雙眼冒火地瞪他。
居然嫌棄她無才,要不要她背唐詩三百首給他瞧瞧?
他笑,放下書,動手把烤好的肉學她方才的吃法,沾了醬,拿起一片菜葉包住,送到她嘴邊。
懷瑾給他一個‘算你會做’的眼神,張嘴咬了一小口,然後抓著他的手反過來喂他。
祈天澈皺眉,緊抿薄唇,微微搖頭。
懷瑾滿臉的壞笑,這廝不吃生菜,死活不吃,她剛才就發現了。
她還發現了一件事,他不喜油煙,所以一直捧著書看似在看,其實是在擋油煙。
他還真是為了遷就她,啥都可以忍啊。過去他為她烤魚,烤肉時也是忍得不露破綻。
若非她拿出火爐時眼尖地發現他瞄了眼馬車裡唯一一小箱衣物,然後以騰地為由讓李培盛把那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