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你身子還好不好?”被逼得退無可退,背靠大岩石的懷瑾,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旁邊就是大瀑布,飛濺過來的水花彈在她身上,就像現代蓮蓬頭過大的水力灑在身上一樣的那種感覺。
“馬上你就知道了。”祈天澈眨眼間就游到她眼前,緊貼上她的身,聰明地壓住她的雙手,眸光熾熱。
尤其,面前的她已是曲線畢露,被水浸透過的衣裳根本起不了什麼抵擋作用。
“不是要回去嗎,快點快點!”懷瑾用手去推他,奈何推不動。
“你選的地方很好。”他偏頭,在她耳畔呵氣般地說,聲音充滿曖。昧,誘。惑。
懷瑾身子打了個戰慄,回頭瞄了下所處之地。
如他所說,這地方真是該死的好極了!
大岩石很大,常年被水衝,乾淨又圓滑,旁邊飛流直下的瀑布會又細碎的水線飛濺在上面,很適合幹壞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發4澄清。
“哪樣?”他的唇開始逼近,雙眸灼灼的盯著,好像正在考慮從哪個角度下手。
懷瑾暗惱,她這等於是此地無銀嘛!
但是她的牙齒還沒來得及咬下唇,就被某人搶先侵佔了。
她從來沒法拒絕他的吻,尤其是此刻爆發性的。
狂風驟雨般地吻了一通後,他一下,一下地輕啄她的唇,“是不是恍如初見?”
好不容易才從他那一吻中回魂的懷瑾怔了怔,想起兩人的浴池初見,手指調皮地去玩他的溼發,挑眉而笑,“所以,你這是要雪恥嗎?”
“很好的提議。”他笑,俯首,狠狠滅口。
這一次,勢要將激。情進行到底了。
不一會兒,瀑布聲中傳出別樣的對話。
“懷瑾,我還很虛弱。”男人虛弱又沙啞的聲音。
“……不介意的話,我來好了。”
又一會兒後
“騎術不佳,怪我沒教好。”
“有種你來啊!”
“沒種的話,寶寶貝貝怎麼來的,嗯?”翻身壓下。
“祈、天、澈,你又騙我!”
“不這樣怎知道你有多想我。
”
“我咬死你!”
“嗯,咬緊點。”
“……”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瀑布為幕,迷離的燈火下,折射出一幕幕抵死纏綿的剪影……
※
山寨裡
祈雋讓大夫給薛紫夜處理好了傷口,屋裡只剩下兩人獨處。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當年的舊模樣。
他受傷,她守著他。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可能不想欠她,才會帶她回來,給她治傷。
“我……我該回去了。”在心裡侷促了好久的薛紫夜艱難地開口。
坐在桌邊的祈雋抬頭,“你的傷剛處理好,明日再下山。”
“家裡有孩子等我。”薛紫夜堅持下床。
祈雋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連走一步路都艱難的樣子,但硬是忍住了想上前扶她的衝動,任她逞強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謝謝你。”微微鞠了個躬,得不到他半個眼神,她苦澀扯唇,轉身離開。
還在期待什麼呢,那些五色花卉也許不過是他閒著無聊打發時間而已。
但是,走到門口的她還是不甘心地停下腳步,鼓起勇氣問,“倘若沒有她,你會不會對我另眼相看?”
“不會。”祈雋回答得毫不遲疑,手裡的茶杯卻已快被他捏碎。
早已註定了不會有將來,又何必給她希望。
再說了,如果沒有懷瑾的出現,他們也不會相遇,他不會陰差陽錯救了她,讓她選他下嫁。
如果換個開始,會有不一樣的結束。
可惜,沒有如果。
薛紫夜抿了抿唇,將不濟的身子靠在門邊上,輕輕撫上臉上的印記,不死心地問,“是因為這張臉嗎?”
祈雋瞳孔微縮,想起自己當初休她時嫌棄她隱瞞不報,此刻,對於她的話,竟無言以對。
“我明白了。”薛紫夜昂起頭,對著漆黑的夜空露出一抹悽然的笑,提步離去。
他雖然沒回答,但是他的沉默更傷人。
當年,他休她下堂時,並非一時之氣,而是真的,是真的怪她當初嫁給他之前沒有讓他知道自己的缺陷。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