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看了她一眼,很慢很慢,很不情願地喊了聲,“姨。”
“這孩子不會還記得我用針扎他的事吧。”瓔珞小小聲地問。
“有可能喔。”懷瑾得意地親了下兒子,貝貝看到也湊上小嘴響亮地親了口麻麻。
“跟你一樣記仇。”瓔珞埋怨。
“我不止記仇,我還很感恩,要不要?”懷瑾壞壞地挑眉。
這時,那邊的容雪喊寶寶貝貝,寶寶貝貝立即離開麻麻的懷抱,跑過去。
瓔珞頓覺一陣惡寒,誰知道她又想出什麼鬼主意,她的感恩她敬謝不敏。
“說真的,瓔珞,我之所以有這麼美好的結局,是你給的,謝謝你最後沒讓我絕望。”
如果就此失去祈天澈,她為了孩子不會死,但沒了祈天澈的懷瑾,已經不再是懷瑾。
瓔珞看向站在那邊正和斐然商議文家護衛的祈天澈,目光在斐然身上停了下,收回,“你家男人身子可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要悠著點兒。”
懷瑾聽了,想起那夜的旖旎畫面,臉微微的紅了。
那夜,生離死別後的重聚,太瘋狂,像有今天沒明天似的,她壓根忘了惦記他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起。
“誒喲!臉這麼紅,想必那夜不眠不休吧。”瓔珞不放過這個難得可以揶揄她的機會。
若不是知道這女人是醉紅樓的頭牌,懷瑾真會懷疑她不是古代女人,這種話都敢說。
“嗯哼,比起某人把某人綁在床上強來的好。”懷瑾反唇相譏。
這下,輪到瓔珞臉紅了,媚笑,“奴家也是想試試新花樣嘛。”
“啊哈,試試新花唔……”
懷瑾才打算嚷嚷,嘴就被捂住。
“說不過你行了吧。”瓔珞放開她。
“其實……算了,不說了。”懷瑾欲言又止,擺擺手。
她想說何不告訴斐然,讓他自己決定。
可是,站在瓔珞的立場上一想,當年文家遭遇滅頂之災,只剩下
斐然一人,斐然勢必是要傳宗接代,讓文家可以代代相承下去的,而且,這裡又是古代,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祈天澈那樣,即便明知孩子不是自己的,也會因為愛而接受。
古代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以傳承香火為己任,不怪瓔珞要那樣做。因為,即便斐然不願意,在她的觀念裡,也將是文家永遠的罪人。
瓔珞知道她想說什麼,也感激她不再勸她,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動搖心中的決心。
“嗯,就這樣辦。”祈天澈敲定結果,回身,就看到懷瑾跟孩子玩鬧,嘴角淺淺笑開。
斐然看向坐在是石几那邊不大好受的瓔珞,想了想,舉步走過去。
瓔珞幾乎是一見到他過來,立即讓當歸扶著她回房。
他嘆,她不想面對他也是有好處的不是,至少一靠近就能把她趕回房休息了。
“接下來打算如何?”剛踏入文家的燕王站在祈天澈旁邊,負手同樣望向玩鬧中的心愛的女子。
“這樣的歡聲笑語勝過一切。”祈天澈淡淡道。
“那你何需戴這張面具?”這小子是要歸隱的節奏。
“既然這渾水已經趟了,總要洗乾淨。”祈天澈眸光微暗,“今日的祈天澈只為妻兒歸來。”
燕王訝異地看向他,就見他目光柔和地盯著玩鬧中的娘三,只是,眼底有著深沉。
燕王明白,若要這小子為那女人爭霸天下,也不無可能。
更何況,朝廷好像還欺負上他珍愛如命的女人了。
以肖燕詐死為定罪,將肖家趕出京城?
這筆賬,只怕是要算定了。
曾經,就夠護短的了,而今那丫頭為了他做了那麼多,護短的程度恐怕會更讓人跌破眼球。
“本王已經當眾宣佈要收你為義子了,喊聲爹來聽聽吧。”燕王開始討便宜。
祈天澈微微蹙眉,看向他。
這燕王對他來說是除了皇爺爺以外唯一真心待他好的人,對他,他有一種莫名的孺慕之情。
“六皇叔,這聲‘爹’還是留待日後再看吧。”祈天澈淡淡道,不管還是不是皇家血脈,這聲‘六皇叔’還是該喊的。
“本王明白。需要幫忙的,別忘了找本王。”燕王輕拍他的肩膀,前去找瓔珞談容雪的狀況。
這孩子因為陰差陽錯的身份在皇權的泥沼中困了二十年,幾番死裡逃生,而今天意弄人,意外得到解脫,必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