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兩年還要難熬。那兩年多的時光裡,我至少還能忙著整日照顧寶貝,沒法分心,至少清楚還要找到冰蟬就可以回去見他,現在……”
秋離楓正要說些什麼,懷瑾突然看向他,樂觀而笑,“無妨,只需半年,正好我可以利用這半年時間把原本來到這的初衷給完成了,讓他醒來一身輕。”
秋離楓默默點頭,看得出她的樂觀只是表面,從來不痛不癢的心此刻為她疼著。
“在我面前,何需逞強?”他溫和地道。
“也對,反正我在你這裡已經沒臉沒皮了。”懷瑾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往後仰躺,丟著夜空比出手勢相框,滿天星星在相框裡,一眨一眨地,閃耀得讓她想落淚。
“你是我師父,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如何才能不那麼牽掛,如何才能不那麼想念。”她喃喃自語般,任思念蔓延心間。
明明才分開三個時辰啊,往後的半年要怎麼熬?
秋離楓側首看她,眸光微澀。
半響,才道,“我師父也沒教過我這門課。”
若他知道也不至於這般無法自拔了。
原來看著一個人痛,你會比她更痛,看著一個人笑,嘴角也會不知不覺上揚。
師父教了他所有,唯獨忘了教他如何忘情絕愛。
只教過他,能不愛就別愛。
可是,愛與不愛是自己能選擇的嗎?
“難得師父你會開玩笑。”懷瑾坐起來,輕笑道。
秋離楓溫柔地看著她,良久,無奈嘆息,道,“一個人難受會更難受的。”
懷瑾心裡那道堅強的牆被他輕輕推倒,心,肆無忌憚地抽疼,難過。
“他們都擔心我,所以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很難受。師父,我能讓你知道是嗎?”在他們面前,她已經失常太久,不想讓他們擔心。
可是,在秋離楓面前不同,他像是最好的聆聽者,用那個溫潤的嗓音安慰著她,用那雙乾淨純澈的眼眸望著她,很真摯,很純粹,永遠不會讓人覺得有壓力。
“方才不就是在教你了嗎?”秋離楓道。
“謝謝師父。”懷瑾說完,幽幽望向夜空,靜靜思念。
秋離楓沒走,而是從袖中滑出竹笛的,放在嘴邊輕吹。
天籟般的笛音劃破靜寂夜空,傳遍整座城。
月光如水,悠然的笛音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迴如呢喃細語。
懷瑾不由自主地閉上眼,感受那空靈的音律。
這是一曲潔淨的曲子,如同他的眼睛,很純淨,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過人的心間,彷彿載著人的心靈駛回平靜深處。
四周也暗暗藏了不少粉絲,都不禁興奮自己竟然聽到傳說中天下第一琴師吹曲,更覺不虛此行。
若有幸能聽他彈一曲琴音,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曲終,懷瑾緩緩睜開眼,掃了下暗中不小心發出驚豔聲響的角落,而後,遲疑地看向秋離楓。
“師父,你為何不告而別?”也是時候問了。
“有事。”秋離楓一點兒也不意外她會問,收起笛子,直視她,表情無比平靜。
“月朗帝被救走,是否與你有關?”她始終不願去做這樣的懷疑。
秋離楓平和地看著她,半響,才道,“有。”
懷瑾最害怕聽到的答案終於還是聽到了,她不解,“為何?你不像是這種人。”
“對不住,叫你失望。”他輕聲說。
“你又為何如此坦白?”她不懂,既然不想她失望,又為何要這般做。
“因為你問了。”他不想騙她。
懷瑾柳眉微蹙。
看到她眼裡湧現的困惑,秋離楓連忙補充,“做師父的,自是不會教自己的徒弟騙人。”
此地無銀,又偏偏掩飾得滴水不露。
她的思維太敏銳,她的觀察太強,稍一表露點什麼,或者對她過於熱忱了,她都會察覺,繼而懷疑。
然而,她的心裡只裝得下一個男人,至少在那個位置上騰不出半點縫隙給別人。
齊雋就是一例子,即便他沒有做出密謀造反之事,他也會被她疏遠。因為她不會給除了自己認定的男人以外的男人有任何一丁點抱有念想的機會,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這就是她,認定了就執著到底,不會跟誰曖昧不清。
所以,他留在師父這個位子上就挺好。
只是,而今,他這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