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絲帕輕輕覆上她的眼,手上的紙錢也被接過去,她毫不懷疑是包子,退出一步,拿著帕子擦去被煙燻出的淚水,定睛一看,她傻眼。
請問,是她的眼睛被煙薰壞了還是她出現了幻覺,代替她燒紙錢的不是包子,而是一個男人,一個俊得讓周遭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的男人。
她又揉了揉眼,還在!
男人擔心地回頭看她一眼,見她可以睜眼後,對她淺淺一笑,繼續燒完手上的紙錢。
懷瑾又看向包子,終於確定,是他無疑!
真的是,處處是驚喜。
這廝怎麼每次都這麼神出鬼沒的。
他穿著一身淺黃色的錦袍,金線鑲邊,金冠束髮,置身於火光前和朦朧煙霧中,如夢如幻。
祈天澈燒完紙錢,回身就見她盯著他出神,他走過去屈指輕敲她的小腦袋,“不認得你男人了?”
“我在懷疑,你是哪個狐妖變的,快快現出原形!”懷瑾調皮地拎住他的衣領。
然而,這般打情罵俏卻遭了旁人不少白眼,懷瑾趕忙鬆手,對裡面莊重的神像拜了拜,趕緊抓著某男的手溜出去。
直到走出求子廟有一段距離,她才停下腳步,回身看向他,“你怎麼來了?一大早不是很忙嗎?”
“還早?都近午時了。”他敲她腦袋,讓她看天。
懷瑾抬頭看了眼,不敢置信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包子趕緊說,“娘娘,我們排隊都排好久了,不知不覺就午時了。”
懷瑾點點頭,原來是太過專心,忘了時間了。
“那你怎知道我在這裡?”懷瑾疑惑地問。
“我有派影衛跟著。”
“你……又派!為何我沒發現!”她根本察覺不出有人在暗中跟著啊。
“不是暗中。”他笑。
“不是暗……”懷瑾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站在那裡的乞丐,頓時明白了,“叛徒!”
“你的不就是為夫的嗎?”他笑,拿起她手裡的帕子輕輕為她擦臉,儘管白嫩無暇,就恐那些煙燻得她不舒服。
“什麼時候!明明是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懷瑾氣氣地說。
“原來我的懷瑾與為夫還是如此涇渭分明,唉!看來為夫努力得還不夠。”
懷瑾瞧他一臉挫敗的樣子,不禁笑了,搶過他手裡的帕子為他拂去身上的菸灰。
明明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卻因為她在裡面,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地進去了。
祈天澈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忙活,感覺到冰涼,他蹙眉,瞪向包子,“怎不為你家娘娘準備手籠?”
包子被瞪得好無辜,“回皇上,奴婢準備了,娘娘不愛戴。”
“哎呀!那是嬌嫩的貴婦人才戴的,我戴著覺得有點無病呻吟的感覺,就沒戴了,而且戴著多不方便啊。”懷瑾趕緊替包子解圍。
某男還是黑著臉,用雙手溫暖她的一雙小手。
懷瑾笑眯眯地說,“彆氣啦,你瞧,如果戴的話就得不到這樣的福利了。”
指了指他正做著的活。
祈天澈看著賣乖的她,無奈地笑了,就她懂得如何讓他氣不起來。
“好了,馬車停在那邊,我們回去吧。”他替她將狐裘拉緊,牽起她的手,摟著她往前走去。
懷瑾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夫妻倆來求子的,應該會比較靈驗吧。
“怎好端端地來求子?”祈天澈狀似隨意地問。
“呃,我來替大嫂求的啊。”懷瑾趕忙說。
讓他知道自己偷偷跑來為自己求子,他一定會笑她的,因為她平時怎麼看都不像是信這種的人。
祈天澈深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再問。
回到馬車這邊,懷瑾看到李培盛,還有柳雲修,再加上幾名便衣打扮的精衛。
見到她,他們趕忙行禮。
懷瑾擺擺手,便上了馬車,鑽進去前又倒退一步,對柳雲修說,“柳雲修,來都來了,你要不要也去求一下?”
“噗!”眾人噴笑。
一個大男人去求子,男人又不會生孩子。
“別笑!他不會,可是有人會啊!”懷瑾一喝,所有人不敢笑出聲,只能憋著笑。
“娘娘,微臣尚未娶妻。”柳雲修不好意思地道。
“嘖,所以叫你去求子啊!”笨!
祈天澈屈指輕敲訓妻,“有你這般出主意的嗎?未婚先孕,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