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會以為你尚未滿足。”說歸說,他還是動手為她穿衣裳。
他身上穿著裡邊的中衣,而她身上披著他寬大的衣袍,暫時這遮身用。
懷瑾生氣地拒絕他的碰觸,拒絕他獻殷勤,用手去推他。
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他卻從未放棄過,一直到她推都懶得推了,乖乖讓他伺候。
懷瑾又氣又愛的看著這個低頭為自己拉攏衣袍的男人。
他就是這樣,即使她再無理取鬧,再如何趕他,如何拒絕他,他都不會轉身離開,一直包容地,溫柔地,微笑地跟她磨到她投降為止。
有多少男人一吵架,為了一口氣,為了所謂的尊嚴當真說走就走。
而他不是,就算她再生氣,在他面前,她的氣從來維持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他的溫柔給融化了。
她真的惹急他了,他只會用他的方法來懲罰她,最後依然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愛。
多少次,她看著他,很慶幸能擁有他。
“為夫俊嗎?”他看著她難得露出的痴迷樣,輕笑。
“俊個屁!衣冠禽獸!表裡不一!”懷瑾生氣地推開他。
“我還以為你喜歡我的禽獸。”他把她拉回懷裡,抱著她。
“哼!口才越來越好了喔!”她冷哼。
“對娘子,口技不好不行。”
“混蛋,我說的是口才!”
“為夫方才說的就是口才啊,娘子臉兒怎還這般紅,真是誘人。”他飛快在上邊輕啄了口。
“還鬧!回去了!”懷瑾不再跟他鬧,瞪他一眼,認真地道。
祈天澈微微一笑,放開她,“先等著,我去把衣服拿進來。”
“混蛋,簡直沒臉見人了。”懷瑾瞪著他的背,小聲低罵。
在這裡廝混大半天了,想起來都想那根麵條上吊。
李培盛早已把衣裳張羅好,就放在門外,祈天澈很快就取了來,然後各自穿好衣裳。
“懷瑾,你做什麼?”剛繫好腰帶,他回身,就見有個女人打算跳窗離開。
“我可沒臉跟你走正門。”懷瑾很鄙視地說。
祈天澈蹙眉,“你這樣子怎讓為夫覺得咱們方才是在偷情?”
懷瑾白他一眼,已經推開窗。
祈天澈掃了眼現場的痕跡斑斑,“嗯,這滋味尚算新鮮,不如下次多玩幾次。”
聞言,懷瑾要跳窗逃離的動作停下了,啪地把窗關上,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大門。
混蛋,丟臉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她可沒他這麼不要臉!
祈天澈淺笑,上前,摟著她,一同走出去。
“不氣了,嗯?”
“哼!”
“乖,為夫感覺得出來你也喜歡。”
“……”
※
當然,後來,那家賭坊被朝廷搗毀了,說是拐賣孩子,喪盡天良。
懷瑾回到肖家接孩子卻怎麼都不肯走了。
皇后娘娘不走,皇上自然也不走了,皇上不走,朝臣恐慌了,擔心皇上又跟著娘娘任性,不管國家大事了。
“皇上,老臣求您了,快快回宮處理政事吧,還有好多奏摺等著您批閱呢。”蘇敬拖著一副老骨頭苦哈哈地前來求皇上回宮。
他都要被大臣們罵死了,說他好端端的為何讓皇上納妃。
他這不也是為了皇家開枝散葉著想嗎?聽聞皇上和皇后娘娘整日如膠似漆,這麼長的日子了肚子卻是一直不再有動靜,難道要皇家子嗣只是這一對兒嗎?
“蘇宰相啊,朕也頭疼得緊,不如你替朕去勸勸皇后吧。”祈天澈喝著茶,淡淡地說。
蘇敬瞄了眼在那邊認真調酒的皇后娘娘,怕怕地縮了縮脖子,“皇上,娘娘今兒心情可好?”
祈天澈很認真地想了下,道,“約是不太好,至於為何,想必不用朕明說了。”
蘇敬知道,因為納妃一事!
“皇上不行啊!”
“皇后,宰相說朕不行,你覺得呢?”祈天澈看向那邊的妻子,笑問。
回應他的是迎面而來的一罈酒,他伸手抓住,一滴不漏,右手還穩穩當當地喝著茶。然後,一掌將酒罈子拍回去給她。
懷瑾一個旋身,以腳尖接住那壇酒,瞪了蘇敬一眼。
蘇敬笑眯眯地對她豎起大拇指,然而,那酒罈子卻在拇指豎起的剎那,那隻腳收回了。
啪啦一聲,可惜了一罈上等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