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貝貝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嗎,你長這麼大塊,少著哪塊肉了?”懷瑾說著收了天蠶絲,卻是在他的身上劃來劃去,瞬間他身上的衣服成碎片落地,露出裡面白花花的肥肉。
“說!我家貝貝剛才撞你哪了?”手上的天蠶絲灌上了內力,筆直地指向他的眼睛。
毫無疑問的,若是他不好好說,這天蠶絲會直接穿透他的眼睛。
“沒,沒撞。”
“沒撞?我本來還想割下一塊肉來補償補償呢。”
“不不不,言重了,言重了,不敢不敢。”
“什麼不敢!我說的是割你的肉,你以為我家寶貝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撞的啊。”
“……”這到底是要怎樣嘛。
“還要不要報仇?”
“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很好!我家寶貝的救命恩人,你說我又該是什麼天呢?”懷瑾收了天蠶絲,卻是漫不經心地晃著腕上的玲瓏鐲。
大塊頭嚇得嚥了下口水,不甘地瞪了眼那邊面無表情的男孩,道,“但是,他殺了我大哥。”
“廢話!殺手不殺人,難不成殺雞啊!”懷瑾不耐地白了一眼,“誰要買你大哥的命找誰去,真是光長肉不長腦子!”
說完,收起一切武器,轉身回去抱她的寶貝。
終於逃過一劫,大塊頭頓時鬆了口氣。方才那女人看似慵懶調笑,卻是煞氣逼人,更別提方才那個徒手凍結了他武器的男人了。
真是萬萬沒想到此番來尋仇差點送了命。
祈臨淵面無表情,提起劍轉身就走。
“喂!小鬼,誰教你的,這麼沒禮貌!”懷瑾喊道。
他頭也不回,腳步也沒停。
“喲呵!看來是知道自己報復錯人了,怕我尋仇啊!”
聞言,祈臨淵停了下來,半響,回身將
手上的劍遞上,面無表情。
懷瑾瞥了眼他手上的劍,“憑這把破銅爛鐵就想賄賂我啊!”
祈臨淵無語,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拔劍給她,“我不怕,你要殺便殺好了。”
“殺你可沒勁,我要留著你,好好折磨,報我當日被你推下激流之仇。”懷瑾推開了劍,壞笑。
祈臨淵不理她,轉身就走。
懷瑾也任他去,倒是貝貝的手一直指著他離開的背影,好像兩歲的孩子已經開始懂得依依不捨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懷瑾朗聲說了句,抱起寶寶,“李培盛,房間在哪?”
“夫人,這邊。”李培盛連忙帶路。
才踏上一級臺階,懷裡的寶寶就被抱過去了。
懷瑾挑了挑眉,也沒再搶,提著裙襬上樓。
才上樓沒多久,樓下就響起那大塊頭哭天喊地的聲音。
屋裡,孩子的父親在喂孩子喝水,孩子的娘在鋪床,劈風乖乖地趴在門邊守門。
雖然帶了包子出來,但是在外頭,鋪床這等事她還是自己來吧,有不一樣的感覺。
“是什麼?”祈天澈倒水給孩子喝。
“梨花帶雨。”懷瑾得意地笑道。
敢惹她家寶貝哭,那就要得承擔後果。
“嗯,用詞見漲。”
“去你的!”懷瑾直接把手裡的小枕頭砸過去。
……
翌日,兩人將寶貝留給李培盛和包子,便雙人單騎前往金風細雨樓。
金風細雨樓據說是江湖第一殺手樓,位於山壁間。懷瑾知道,作為殺手樓警戒程度不會比聽風樓差到哪去。
所以,他們不硬闖,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你們是誰?來這裡找死嗎?”看門的現身攔下他們。
嗖嗖嗖地不停竄出,一共八個人。
“我們來贖人。”懷瑾道。
“贖人?哈哈……誰不知道金風細雨樓只殺人,別無他說!”
“從今天起,有了。”懷瑾笑道。
“就憑你們?”那男人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
“我只是順道來看看。”祈天澈說著,還真是閒情逸致地欣賞四周風景。
懷瑾暗笑,這男人要不要連調皮都這麼正經。
“我看你們就是來送死的!上!”那人下令,所有人齊上。
“你們的娘沒教過你們,有話好好說嗎?!”懷瑾說完,後退一步,把某男推了出去。
明明已經劍在身後,祈天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