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入月朗國,那邊的聽風樓怎麼沒來報?
“你是在想你的聽風樓嗎?那專門唯恐天下不亂的破樓,早被大爺我拆了!”抱胸靠在樹上的某位大俠道。
“拆了好,拆了好,省得哪天老子上妓院一次多久都被聽風樓聽了去!”有人拍手稱讚。
“話風流,看來你是浪得虛名啊!一般只有不久的男人才會怕!”有人大肆取笑。
在場響起雷鳴般的鬨笑聲楮。
“你們是說……月朗國被江湖人給滅了!”謹言總算聽出了最終結果。
月朗國剩下的大部分軍力全都聚集在此,而月朗國裡不為他所用的,跟他作對的被他剷除的剷除,倘若江湖人這時候反過來要滅月朗國的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怒不可遏地回身,指向祈天澈,“說,你到底是如何辦到的!江湖令明明在朕的手上!而且朕也證實過,這江湖令的的確確是真的,天底下沒人能仿得出來!”
懷瑾也兩眼期待地看向祈天澈,她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喔!
原來,那段時日江湖人趕往邊境,只盯著樊城而毫無動靜,其實是受了命令做戲順便暗中保護他們,是這樣吧?
“江湖令確實是真的,我將江湖令交給你的時候就先讓李培盛發出命令,讓他們知曉江湖令落入不軌之徒手裡,而試圖攪亂江湖者,天地不容!所以,打自你拿到江湖令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你自取滅亡的開始。”祈天澈清冷悠悠地道。
謹言又掃向四周的兵馬,“多方大軍一同趕來,朕的聽風樓不可能不知道!”
懷瑾嗤笑,“你忘了龍飛嗎?他再不濟怎麼也是跟過兩任的樓主,當過兩任的副樓主。怎麼的也對聽風樓比較瞭解吧。”
截了他們的訊息傳遞是很簡單的事。
“朕從月朗國調來的兵馬呢?”
“那些啊,留給你口口聲聲的所謂的老弱殘兵玩啦!”懷瑾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謹言頓覺全身力氣被抽空,原本挺得筆直的腰桿瞬間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在馬背上。
一子錯,滿盤皆輸!
他精心策劃了二十年,到頭來居然就這樣輸了?
月朗國滅了,眼前就算他想冒死一拼,也拼不出去,他一統天下的大夢沒了。
“原來這就是最後驚喜啊!”懷瑾看向某男,帶著埋怨,“幹嘛不早說,害人白擔心那麼久!”
“這也是禮物的一部分,怎能說。”他笑著捏捏她鼓起的腮幫子。
城牆上的人完全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原以為會是一場九死一生的廝殺,沒想到一兵一將都還沒用上呢,就已經贏了!
斐然看向那邊的瓔珞,冷酷的唇角不易察覺地彎起,這表示,他有命回去娶她了!
瓔珞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望去,與他勢在必得的目光交織上,腦海中閃過他離開家前對她說的那些話,心裡立刻變得沉重起來。
就在這時,在所有人都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謹言卻是突然昂天狂笑。
“哈哈……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朕精心策劃了二十年,怎能讓你們這麼輕易地贏了!”
聞言,所有人警鈴大作。
祈天澈也微微眯起眼,戒備地看向他。
懷瑾亦然,以現在的局勢,謹言已經走投無路了,他怎麼還這麼有把握?
除非——
低頭,拉出藏在衣服裡的玉佩,輕輕握住,表情凝重。
千萬不要是他,真的,千萬不要。
“楓兒!”謹言大喊一聲。
懷瑾的心在那一刻緊擰成一團。
須臾,一道雪白的身影宛若游龍般縱身躍入眾人的視線裡,迅如流星。
“放箭!放箭!”
不知道是哪一軍的人冷靜指揮。
懷瑾嚇得臉色刷白,連忙大聲阻止,“誰都不許放箭!不許!”
“不許放箭。”祈天澈拉住激動的她,聲音淡淡地,有力地下令。
箭收了弦,秋離楓毫髮無傷地落在謹言的大軍中間。只是,整個人完全呆滯,雙目空洞,對自己所處之地全然毫無感覺。
“師父……”懷瑾握緊玉佩自語般地喊。
就在這時,琴架搬了上來,謹言的大軍裡走出一個小士兵,他,不,應該說是她。她的懷裡抱著一臺古琴。
懷瑾想起在邊境攻打日曜國的那一日,那陣能叫人七竅流血而亡的琴聲,不禁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