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謹言那一戰結束後就生氣了,你知道他老人家在氣什麼嗎?”
祈天澈看了下火,走向她,抓過她手上剝好的瓜子肉放嘴裡,坐在凳子上,道,“他在生我氣?”
肖晉南儘管知道這個女兒不是自己原來的女兒了,還是很疼愛,也很驕傲,哪裡捨得生她氣。
既然不是生女兒的氣,那就是生他這個女婿的氣了。
“嗯哼。”懷瑾挑眉,雙手趴上他的肩膀,笑道,“據說啊,是因為所有將軍幾乎都得到過某人的幫忙,就他沒有。”
她爹一把年紀了還吃這個醋,真的好丟臉。
祈天澈啼笑皆非,“就因為這個?”
“對咩,就因為這個啊。我也想知道,為嘛這麼多年來,在戰場上的都受過你的恩惠,只有我爹沒有?”瞧不起她爹咩。
“你爹太耿直,有自己帶兵的一套方法,又何須我幫?”肖晉南帶出來的肖家軍敢拼敢殺,雖然都像他們的大將軍有時候粗蠻了些。
“那你待會自個跟他解釋吧。”懷瑾笑道。
祈天澈點頭,他倒是沒想過肖晉南會計較這個。
“今夜順便把寶貝的大名給取了吧,你應該看過我寫給三位岳父的家信了,如何?”
“聲情並茂,感人肺腑,字裡行間皆是討好。”
才說完,腦袋又被敲了。
“我問的是裡面答應過三位岳父關於取名的事。”盡不正經。
“真要那樣啊,要不,還是學我吧?”懷瑾一臉驚悚地說。
“你如何?”他挑眉,頗感興趣。
“抓鬮啊!那三個老東西爭來爭去,最後,誰的姓都不跟,讓我抓鬮,抓到哪個是哪個。後來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這樣來的後,我非常慶幸我抓到的是這個。”
祈天澈總算徹底明白她這耍寶的功夫來自哪裡了,有三個耍寶的養父,她能不逗嗎?
抓鬮,虧他們想得出來!
“又為何是慶幸?”
“你要知道,那幾個老傢伙可奸著呢,他們爭不贏,但是沒說不能把自己的姓加在名字裡,讓我抓是吧?所以,可想而知,若我抓到的是別的,我肯定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為自己的名字鬧自殺的人。”
“有這麼嚴重?”
“怎不嚴重,他們的名字分別叫,天然厭,純淨仇,無害恨!簡直是世界奇葩之最!”
“哈哈……三位岳父果真乃性情中人啊!”祈天澈忍俊不住地大笑,看向她,“嗯,娘子也是性情中人,哈哈……”
“祈、天、澈!”她抬手擰他耳朵,他手往後一撈,直接將她背在身上。
“那就用你之前取過的那兩個名字吧。”他放下她。
“哪兩個?”
他從後抱住她,“祈懷恩,祈懷念,有我的姓,有你的姓,有懷恩,有懷念,對所有人,尤其是對花無闕。”
“聽你這麼說,還蠻押韻的嘛。那寶寶叫懷恩,貝貝叫懷念咯。”
“嗯。”
懷瑾感動地轉回身看他,這個男人接受她的一切,就連她的心情都顧慮得妥妥的。
花無闕,是她這輩子無法挽回的遺憾。
倘若放他離去會讓他遇害,她寧可冒著他會死在戰場的危險,也絕不讓他離開。
可惜,用全世界去換也換不來一個早知道。
“祈天澈,明日,你帶我去一個地方可好?”她忽然提出這個要求。
祈天澈微微蹙眉,“去哪?”
懷瑾神秘地笑了笑,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朵,悄悄告訴他。
祈天澈聽了後,詫異地看她,“你該不會真的想……”
懷瑾興奮地點頭,“答不答應,答不答應?”
“呃,好。”勉為其難地答應,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我就知道!”懷瑾開心地在他頰邊飛啄了下。
祈天澈正要將她抓回來吻個夠,她卻皮皮地指著灶上的鍋,“應該差不多了喔。”
他給她一個‘等著’的眼神,走過去拿起溼布小心翼翼地把蒸鍋從灶上取出來,放在四方桌上。
然後,兩人瞪著冒熱氣的鍋,你看我我看你。
“祈天澈,原來你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啊。”某女沒心沒肺地取笑。
“有這麼個說糟糕都抬舉了的師父在,做徒弟的實在很難自信得起來。”他嘆息。
“那麼,一個糟糕的師父加上一個不自信的徒弟,咱們揭鍋吧。我想,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