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旁邊樹下坐在矮几旁一直低頭為她剝瓜子的男人,她走過去,趴在矮几上,笑眯眯地問,“祈先生,你有何妙計?”
祈天澈把剝好的瓜子餵給她,看了眼城裡的方向,“若是明日之前還找不出燕王妃當年生的孩子,以蘇敬的性子,定會將虎符交給謹言,滅了祈雋一黨,迎謹言太子入城為帝。畢竟,他終究是昭德皇后的孩子,終究是……太子,要登上皇位,也是名正言順。”
懷瑾抱起矮几上的水果盤,身子自矮几上滾過,順勢滾入他懷裡,昂天大喊,“蒼天啊,賜我個真龍天子吧!”
才說完,小PP就遭殃了。
“看來為夫沒能滿足你。如此,求蒼天,還不如求為夫。”他笑。
懷瑾瞪他,“嗯哼,那你說要把這天下打下來給我玩,看來也是說笑的了。”
“答應給你的東西怎能沒有。”
“那你還在這泡妞!”
“那也要那個妞是你,我才泡。”嗯,他發現他越來越能跟上她的語種了。
懷瑾甜甜一笑,拎著他的衣襟,逼供,“快說!你有何打算!夫妻間不能有秘密的。”
“這怎能算秘密,該說驚喜。”他輕點她的鼻尖,清冷的目光淡淡掃了眼不停往這邊看的人,那些人立即低頭數螞蟻。
當然,那些人裡頭包括肖晉南。
肖晉南半響後才想起,他幹嘛要怕那小子,名不正言不順地這麼抱他女兒,他沒上前罵他個狗血淋頭是因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唉!這麼花言巧語,甚至把女兒先夫學了個七七八八像,難怪女兒淪陷得如此快了。
瞧吧,就連不怒而威的眼神都這麼像,常常給人一種他就是那人的錯覺。
可惜,他不是。
若是的話,現在也不會就光坐在那裡,呃……泡妞。
京城都打起來了,他還這般雲淡風輕的,真是,太不爭氣了!
“我已經感覺到我爹對你這個女婿的無限不滿了。”懷瑾瞥了眼一直瞪著這邊的肖晉南,笑道。
是啊,天下馬上大亂了,他們還這般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真的是人神共憤!
“等一個人就要攀上天堂之際,再一腳狠狠將他踹下,你不覺得這樣更好嗎?”祈天澈似笑非笑,從她手上拿著的那串葡萄,摘了顆,剝皮餵給她。
這小東西嗜吃,又懶,譬如會抓魚,會烤魚,就是不殺,但他不相信她不會。
譬如,明明愛吃葡萄,就是懶
得剝皮。
他為什麼會發現呢,因為有一次,冰鎮得晶瑩欲滴的葡萄送到眼前,她只是眼巴巴地望著,旁邊還有別的不用去皮的小果子,她的手好幾次要去拿葡萄,但最後都改了方向。
後來,他幫她剝皮,她倒好,每次想吃葡萄,直接抱了一串往他腿上一坐,他就懂了。
但是呢,要剝給孩子吃她就不懶了。
所以,他很樂意讓她在他面前這樣耍懶。
“好奸!”懷瑾豎起大拇指,入嘴的葡萄甜得兩眼彎彎。
看到這樣的畫面,肖晉南也只能一個人乾著急了。
就在這時,李培盛快馬趕回來,還沒到的時候就飛身而起,落在他們身前。
懷瑾和祈天澈立即一改愜意,臉色凝重地站起來。
“爺,娘娘,不好了!奴才看到謹言太子手裡抓了一個孩子!”
聞言,懷瑾身子微微一晃,臉上血色褪去,刷白刷白的。
祈天澈扶住她,臉色沉得嚇人,冷靜地問,“九衛沒有訊息嗎?”
“方傳來訊息,小少爺,不見了。”李培盛不忍地道。
“不!不可能的!寶寶貝貝好好的在文家,九衛暗中盯著他們,沒有人可以悄聲無息地帶走他們的!”懷瑾搖頭,不願意相信。
寶寶一定是在文家哪個角落躲起來了,她的寶寶安靜歸安靜,但是玩躲貓貓的時候最會躲。
祈天澈摟緊她的肩膀,看向李培盛,“怎麼回事?”
“信上說,紫夜姑娘以娘娘您的名義入府避難,而後又宣稱有急事匆匆而去,而她離開前給自己的孩子和小少爺換了衣裳,極有可能是她將自己的兒子和小少爺調換,帶出府了。”
“薛、紫、夜!”懷瑾飛咬牙切齒地攥拳。
她是哪欠了她了,為何要三番四次傷害她的孩子?
不是跟她說過,寧死也不會再傷害寶寶貝貝的嗎?!
她該提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