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翻牌的機會,而是繼續說道:
“領袖?我國的“憲政之父”是誰?,與黃興、孫中山並稱,主持第一次改組國民黨的人是誰?民國初期第一位倡導內閣制的政治家又是誰?好像都不是這位孫先生,而應該是宋先生才對吧。”
“宋先生?宋先生死了,對,是袁世凱殺了他。”
“什麼袁世凱殺了他,這話真是無知的可怕,說袁世凱害怕宋先生以合法手段取得權利,後見收買不成,便佈置歹徒,對宋先生下了毒手。這是你們聽到的說法吧,可是你們怎麼不想想,當時國民黨在國會的得票率,還不能肯定宋先生一定能夠組閣,哪裡就會存在因為害怕非要殺誰的問題?更不用說,宋先生雖然公開競爭總理,但一直明確主張總統要選袁世凱。難不成袁世凱犯傻,連個總理都容不下了?按照他的政治手段,只怕宋先生成了總理,他用起來會能順手吧。反倒是宋先生死後,革命黨內還有孫中山、黃興這樣威望遠高於宋先生的領袖,憤怒的國民黨在國會佔有多數,在正式總統選舉中把袁世凱從總統寶座上拉下來是極有可能的,而且國民黨當時確實有這樣的計劃,即所謂“法律倒袁”。如此一來,到底誰才是這一次的受益人還看不清楚?”
說道這個,王大寶都感覺自己成了柯南和福爾摩斯的集合體了,那麼的正義,那麼的睿智,
“據我所知,當時上海是陳其美勢力的大本營,宋案從刺殺到審判都發生此處。在自己的大本營,自己人被殺,而兇手武士英在監獄的神秘死亡,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當時看守武士英的滬軍六十一團,是國民黨人黃郛的部隊。而陳其美、黃郛和蔣介石是拜把子兄弟。你們說這裡頭會沒有貓膩?”
王大寶這會兒說的一切,就像是在血淋淋的剝皮,將政治中的黑暗都直接展現在了這一群還帶著天真,帶著幻想,帶著正義的留學生面前,這讓他們臉色都變白了,不單單是他們,在他們討論的聲音開始變大,在驚呼聲一陣陣的傳出之後,已經有不少同胞們走了過來,傾聽者他們之間的談話,也正是因為這樣,王大寶的這些話,聽到的也就不再是這一張桌子上的幾個人,而是一群人。
當然這其中少不得也是有革命黨人存在的,只是這會兒他們一個個也慘白著臉,閉著眼睛,咬著牙,默不作聲。革命黨的核心人物幾乎都是日本留學生,這些在歐洲的,只能算是編外甚至是自封的革命黨人,自然不會知道太多的內情,能知道的也多半是宣傳的一些情況,可如今他們聽到了什麼?那是骯髒的政治,是血淋淋的勾心鬥角,是為了權利瘋魔的人性。
“王先生,您說的都是真的?你有證據嗎?”
人群中的某一個人帶著濃濃的懷疑和戒備,走出來用帶著質問的口氣對著王大寶說話。他一開口,王大寶就知道這人估計就是所謂的革命黨中的熱血份子了,只是那蒼白的臉,只怕也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羅羅,是個被忽悠的角色,他也不多加辯駁,只是淡淡的說道:
“很多事兒只要多想,多問,總能得到正確的答案不是嗎?我不是哪個黨派的人,也沒有為誰拉攏人心的意思,更不想左右什麼政治,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和自己知道的事情而已,也沒有想過讓你們都相信我,所以你們懷疑什麼的,都沒什麼問題,只是若是想要求證,那麼輕自己去,我這裡可沒有義務免費為你們提供證據。唯一能給你們說的就是一句忠告: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即使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也要多動動腦子,所有的事件總是有得益人的,誰得益誰策劃是最簡單的分析方式不是嗎?”
說道這裡,他突然沒有了太多的興致,即使他不喜歡孫文又怎麼樣?即使他也不看好袁世凱又怎麼樣?這個時代不是他一個人能扭轉的,他也不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讓這個貧弱的國家走上正途,更不可能靠著自己一個人救活一個國家。所以他忍不住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重新抬頭說道:
“好了,我們這些沒錢,沒權,什麼都沒有的流浪人在這裡說的這麼熱鬧又有什麼用,這會兒最該考慮的是肚子問題,而不是腦子問題,對了我不能給你們提供什麼證據,不過我能提供饅頭。”
說道這個,他站了起來,拉起了坐在身邊的幾個人說道:
“走,跟我去我的倉房,我有好些吃的,看看你們,一個個面黃肌瘦的,估計好幾頓沒吃好了吧,如今歐洲也亂,糧食的價格太高了。”
果然是吃貨國的人啊,即使前一秒還憂國憂民的很,可這會兒說道吃的,一個個也跟著笑了起來,好幾個人都跟著站了起來,一邊數著人頭,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