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奴才正準備去找你呢,”周秀笑道,看到她手中溼了的鞋子後疑惑,“喲,這是怎麼了?”
淼淼不好意思的笑笑:“剛剛一時大意,把鞋給弄溼了,不提這個了。周公公,皇上這幾日不想讓我跟著伺候了,您能不能幫我安排點活計?”她死都不會說是因為自己耍流氓,陸晟為了保住貞操才不讓她伺候的,也希望周秀千萬不要問。
周秀也並沒有問清前因後果的意思,聞言只是笑道:“也是巧了,奴才找您也是因為這點事兒,皇上那邊說不準還要您伺候,給您的活兒也不能太累了,這樣,您去後知殿守祭祀綵衣如何?”
“祭祀綵衣?”淼淼不解的看著他。
周秀忙解釋:“那是四日後祭祖大典上要用的衣裳,到時候要給王公大臣們每人發一件,按理說得寸步不離的守著,但奴才怕江姑娘吃不消,您只需每日晌午去看著兩個時辰便可,其餘時間有其他人會跟您輪換。”
淼淼聽完猶豫一下,她想找點有存在感的工作,好讓陸晟覺得她這幾天聽話又乖巧,周秀給安排的活計,輕鬆是輕鬆,可怎麼聽都帶著點敷衍感,她怕到時候陸晟以這個為藉口,反悔帶她出去玩怎麼辦。
周秀看出她的想法,急忙道:“姑娘莫要小看了這份活計,於祭祖大典可是重要著吶,天醞自建朝以來,便規定每逢祭祀要著綵衣,這綵衣雖然名字中帶個彩字,其實是通白無暇的白衣,姑娘看守時定不能大意,以免哪個不長眼的弄髒了衣裳。”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這份工作倒是突然高大上起來了,行,明日起我便每日晌午過去。”淼淼爽快的答應。
周秀一聽不用再勸,當即笑著應了一聲,這活計雖然確實重要,可說起來現在的相雲山也的確沒有比這更輕鬆的了,皇上雖然明說要給江姑娘找事做,但其實最不想讓江姑娘受累的便是他,因此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現在江姑娘答應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周秀不再耽擱,又詳細跟淼淼說了些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淼淼伸了伸懶腰,便要朝住處去。
“江姑娘!”一個宮女急匆匆趕過來。
淼淼腳下一頓,莫名的看向她:“怎麼了?”
“……姑娘剛剛可是給一個小宮女送了首飾?”這個宮女著急道,“現在這個宮女被誤會偷了貴夫人東西,現在被人按著教訓呢,還請姑娘趕緊跟我去看看。”
淼淼一怔,忙道:“帶路帶路。”什麼事啊,她送個東西還送出麻煩來了!
宮女見她如此衝動好騙,當即鬆了口氣,怕被淼淼看出破綻,便一言不發的在前頭帶路,淼淼跟著走了許久,被她領到了一個花園處。
“人呢?”淼淼看向空無一人的前方,蹙眉問道。
宮女一臉驚慌:“奇怪了,分明剛剛還在的。”
“……她剛剛在什麼地方被打的?”淼淼看了眼過於安靜的花園,心中微微疑惑。
宮女抿了抿唇,指向前方一片草地:“就在這裡,她剛剛就跪在這裡。”
“哦?那為什麼這麼快人就走了?”淼淼看向宮女,眼底有一絲打量。
宮女乾笑一聲:“或許是拿去問罪了……”
“去哪問罪?我們去看看。”淼淼的臉冷了下來,她越想越不對,即使懷疑小宮女偷東西,誰又有那個膽子在相雲山動私刑,“或者我去問問國師,看有沒有這回事。”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好心告訴你,你問國師做什麼?!”宮女一聽這女人竟然要找國師來,當即心虛了,佯作強勢的說完便要離開。
淼淼一看不幹了,這人擺明了一副有陰謀的樣子,現在把自己引來了就要離開,當她是二五八蛋呢?
她上去拎著宮女的衣領,冷著臉道:“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你快放開我,否則我叫人了啊!”宮女掙扎著便要逃走。
淼淼靈機一動,另一隻手將一直拎著的鞋扔到地上,指甲在宮女脖子上狠狠掐了一下,因為長時間拿著溼鞋,手指已經冰涼,宮女尖叫一聲掙脫了她,一臉驚恐的捂住了脖子:“你做了什麼?!”
淼淼淡定的踩到自己的鞋上,冷笑道:“昨日雲南王給了我點好東西,說是可以養在人腦子裡,時間久了便能把這人的腦子吃乾淨,在人腦袋上開出花來,我方才便是試試,看是不是真的有他說的那麼神奇。”
“你!”宮女目露恐懼,雲南王素愛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些的確是能置人於死地的毒物,更何況都說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