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何菊,在你眼裡,暖暖就是個會犯事的人?她就是一個這麼的存在?既是如此,你來問什麼?假好心嗎?還是良心不安了?”
“溫嬸我?”
“我沒空與你多說了。”溫老太耐心用盡,起身往外走。
她要去找楊老爺子,問問牢裡的情況如何?關於沒有行醫木牌就開藥方子一事,有沒有周旋的餘地?
還要去問問門房,溫崇正是不是出去了?
何菊垂淚,低泣著。
與此同時,衙門的書房裡。
周文彬手中拿著一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誰這般自大?廖廖幾行字就讓他一大早的如此不淡定?
這信是怎麼放在這書案上的,昨晚他很晚才回房休息,確定是沒有這封信的。
周文彬考慮了許久,這才將信收起,起身往外走。
“來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
“找五六個人,便裝與我一同前往【聽竹茶館】。”周文彬還是放不下那一句‘保你仕途順利’。
他要去會個面,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沒多久,周文彬就帶人來到【聽竹茶館】,讓便裝的官差在一樓大堂喝茶,隨時注意他在二樓的情況。
周文彬跟著小二來到二樓臨後院竹林的雅間。
“大人,客人就在裡面。”
周文彬揮揮手。
顯然對方知道他一定會來,可就是這一點,讓他心裡有些不愉快。這是不是說明對方很瞭解他,也知道他畢生所求是什麼?
誰的軟肋被他人抓住了,心情還能美好起來?
他伸出手。
嘎吱……門從裡面被人拉開,賴喜來側開身子朝周文彬伸手做了個請勢,“周大人,請!”
周文彬蹙眉,走了進去。
溫崇正提壺洗茶杯,優雅的往裡面添了茶葉,開水衝進杯中,綠茶葉在水中翻滾起伏不定。
“人生就像這杯中的茶葉一樣,起起伏伏。驟然被水一衝,更是停不下來,可若沒有水,這茶葉也沒有它的價值。”
他擱下水壺,把面前的茶杯推到他對面。
這時,他才抬頭朝門口看了過來,彎唇淡淡一笑,“周大人,既然來了,何不先坐下來喝杯茶?”
周文彬驟眯起眸子,走過去撂袍坐下。
他低頭看向碧綠的茶湯,看著裡面的茶葉起伏不定,想起他剛才的話。遂抬頭看著他,問:“你知不知道夜闖衙門,這是重罪?”
溫崇正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我們闖了嗎?”
周文彬取出信,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溫崇正看都不看一眼,淡淡的道:“這能代表什麼?一,字跡不是我的,二,大人也沒有人證物證。當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大人點點頭,揮揮手,吩咐一聲,草民就可以在牢房裡住上一輩子。”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約我來這裡,你是何用意?”
“我這麼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大人的面前,自然沒打算要瞞大人。事實上,瞞也沒用,大人事後一查,便什麼都知道了。”
“少說廢話!”
“大人,這一大早就動肝火,於身子不好。咳咳咳……”溫崇正說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周文彬審視著他。
溫崇正咳了一會,抬眼看向他,“喝茶。”
周文彬想要甩袖走人,或是把這人抓起來,可他卻又神使鬼差的端起茶來喝。
喝下第一口,他才大吃一驚。
這……這要是茶中有毒,他焉有命乎?
“茶中沒毒,大人莫怕!大人帶了人前來,草民不會做一些以卵擊石的事,再說了,我今天約大人見面,只想為大人解憂而已。”
“咳咳咳……”被人說中了的周文彬,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人會讀心術不成?
溫崇正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
熱茶入喉,喉間甘香。
周文彬穩了穩情緒,“直說吧。”
“草民只是想用大人的仕途與大人交換一個人。”
“誰?” “宋暖。”
聞言,周文彬驟眯起眸子,“你是?”
“宋暖的夫君——溫崇正。”
“送上門來,你就不怕我把你也抓起來?”周文彬陰惻惻的道。
溫崇正淡淡一笑,“草民敢約大人出來,便有自信讓大人不抓草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