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簍,拿著小鋤頭,一路挖草藥。
這麼多人染了風寒。
她得備些草藥。 ……
村裡,【正陽居】大門口。
院門早早就開啟,溫月如提水到外面洗衣服。這樣很不方便,她這麼做是為了第一時間看到宋暖回來。
她不時的瞄向小路盡頭。
二嫂還沒回來。
這上山都一個晚上了,人怎麼還不回來?
她昨晚是一夜轉輾難眠,提心吊膽的。
白氏提著水出來,也往小路那邊望去,“還沒回來啊,這都上山一晚上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娘,別說不吉利的話,快點呸呸呸。”
溫月如也擔心,也怕出事,可卻不敢說出來。聽著白氏這麼說,她心一驚,有過反應過度了。
“呸呸呸……不靈不靈!”白氏忙呸了幾聲。
溫月如嘆氣,低頭用力搓衣服,彷彿把所有的不安都化成力量,再借著搓衣服發洩出來。
噠噠噠……
小路那邊傳來馬蹄聲,白氏問:“酒樓的人今天這麼快?”
她們母女是天剛亮就起來了。
以前也起這麼早,但今天更早,因為都擔心著沒睡著。一般酒樓的人是巳時左右過來,現在還是卯時。
溫月如站了起來,“那我去把豆芽備一下,還沒裝呢。”
“行!我也一起去,我們兩個人快一點。”白氏把水倒進乾淨的木盆裡地,提著空桶準備進去。
“等一下!”
溫月如朝馬車那邊瞄了一眼,看清不是酒樓的馬伕,她又停了下來,“娘,好像不是唐家的馬車。”
“啊?”白氏轉身看去。
母女二人站在院門口等著,想看看是誰這麼一大早就來竄門了?
馬車裡的溫崇正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熟悉的風景。他的心跳加速,腦海裡浮現出宋暖的模樣。
他忍不住的要拉開車簾往前看去。
前面就是他的家。
他終於回來了。
一旁,谷不凡瞥了他一眼,笑著打趣:“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的小媳婦兒了?說起來我也挺想念我的徒兒的。你說她那麼聰明,說服了我陪你回來養病。”
“如果讓我發現她並不是那麼聰明的話,我生氣起來,也是挺可怕的。搞不好不僅不治你了,還會把前些日子那些事說了出來。”
聞言,溫崇正低聲笑了。
“凡叔,你要是真那麼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這些日子我跟你相處,又不是白白相處的。”
谷不凡瞪他,“得!你小子就是吃定我了。”
“豈敢豈敢,凡叔是誰呀?我可不敢。”
“算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
谷不凡又問:“你家小媳婦的廚藝,真的那麼好?”
溫崇正一臉驕傲的道:“那是當然,你也不想想唐家的酒樓,現在全靠我媳婦兒的菜譜。”
“行!看來我收了一個好徒弟。”
兩人說著,馬車已經到了院門口。
溫月如確認不認識馬伕,便等馬車停下來,就問:“大叔,請問你找誰?”
顧中清,撂開車簾,“到了。”
溫月如朝裡面看去,一臉驚喜,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二,二哥,二哥,你回來啦?”
溫崇正點頭,“嗯,回來了。”
“祖母,我二哥回來了。”溫月如轉身就往裡跑,一邊跑一邊喊:“祖母,祖母……我二哥回來了。”
溫崇正低笑,“這丫頭怎麼變得毛毛躁躁的了?”
白氏迎上來,“阿正回來啦?”
“二伯孃。”
“回來了就好。”白氏放下木桶,忍不住的抹了抹眼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谷不凡先出去,利索的跳下馬車。
顧中清伸手。
溫崇正彎腰從馬車裡出來,搭上顧中清的手,藉著他的力氣下馬車。他四下看了看,然後目光就落在門匾上。
谷不凡也看著門匾,“【正陽居】?這個名字不錯!阿正,瞧著這是你的筆跡啊。”
溫崇正微笑點頭,“當時在楊府,我託楊安幫我辦的。”
白氏:“快!快先進屋吧。”
“好!”溫崇正頷首,顧中清扶著他,這舟車勞累的,他的體力有些不支。本來還要一個月才能回來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