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山採藥。公山上的東西,一直是共有的。你們說種了黃芩,我們不懷疑,但事情真相如何,我想在場幾位都心中有數。”
幾人點頭。
張自強也道:“大富啊,這事我們也不計較了。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別再有了。村裡有村裡的規矩,公山上的東西,不可能歸個人。你以後種草藥就往自家山頭上種吧。”
事已至此,朱大富知道多說無益。
這事本就是他們夫婦不對在前,現在人家就這麼揭過,已經是給足面子了。他再揪著不放,真論下去,沒面子的只會是他。
“村長,我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往公山上種東西。”朱大富扯了下崔氏,“媳婦,我們回去了。”
“慢著!”
崔氏與宋暖同時出聲。
眾人齊齊朝她倆看去。
崔氏怒瞪著宋暖,“念你們是第一回,我們就算了。你們要知道,我們這是看在村長的面子上才不與你們計較的,你們別以為我們是因為理虧。”
聞言,宋暖笑出了聲。
崔氏:“你笑什麼?”
“笑你此地無銀三百兩!”宋暖不願與他們多廢口舌,朝張自強拱拱手,道:“村長,請原諒宋暖小家子氣了。此次誰是誰非,我相信幾位長輩心裡都清楚。我可以就此揭過,但崔氏必須向我道歉。她一早上門就罵我是小偷,說我偷了她家的東西。”
“我宋暖人窮手不短,不會拿別人的一針一線。我一個剛新嫁婦,在婆家還沒站穩腳跟,又與孃家斷了關係。她這般汙衊,若不是阿正懂我,我被休出門,也無人可憐。今天的事,可以算了,但是道歉必須有。”
“宋暖,你不要太過分!”崔氏怒指著她。
宋暖冷著臉,“同樣的話,我還給你!崔氏,你不要太過分!”
崔氏耍潑,“我不會向她道歉,沒門!”
“今天不道歉,想走出這裡,沒門!”宋暖比她更硬氣,一臉冷肅的樣子,讓人不敢輕視,“我宋暖窮到只剩品德的,誰敢奪去這一點,我就與誰拼命!”
“來啊,打我啊,拼命啊!”崔氏不管不顧的叫囂起來。
宋暖不理她,直直的看著張自強。
此事,自有斷公道。
她真打崔氏,這才是腦抽呢。
眾人瞧著崔氏潑婦的模樣,不禁皺眉搖頭,目光不悅的看向朱大富。此刻,朱大富尷尬極了,頭低低的。
“媳婦,你別鬧了!道歉吧,我們回去了。”
“憑什麼要我道歉?”崔氏甩開他的手。
朱大富猛的抬起頭,咬咬牙,看向宋暖幾人,“我是當家人,我來道歉吧。阿正媳婦,對不住!村長,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這事……這事是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我們不對!我們不該聽說阿正賣草藥掙了錢,便眼紅上門找事。”
這番話說了出來,他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剛才說自己在後山種了黃芩,他也是一時想岔了。現在再細想,真正是太丟人了。
朱大富不待他們回應,便用力拉著崔氏離開溫家。
張自強嘆氣,搖搖頭,“何必呢。”
其他幾人也搖頭,心裡面對朱大富夫婦很是反感。
眼紅別人就鬧事,這真是太過了。
“村長,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宋暖鄭重的道。
張自強擺擺手,“這又不是你們的錯,他們過分了。”說著,他看向溫老太,“溫嬸,我們幾個先回去了。”
“麻煩村長和幾位了。”
“溫嬸客氣了。”
“我送送幾位叔伯。”溫崇正送他們出去。院門口,幾人和善的道:“阿正啊,想不到你還懂得藥理,真是了不起啊。”
“我的病拖累了家裡,便想久病成醫,所以就死記硬背了一些。”溫崇正謙虛的應道。
張自強拍拍他的肩膀,“把身體養起來吧!”
溫崇正點頭。
“那我們幾個就走了。”
“慢走!”
溫崇正目送他們離開,返回院子裡,只見溫老太臉色沉沉,“一定是你們大伯孃攛掇的,這個李氏她是當真以為我拿她沒辦法了嗎?”
“祖母,你別生氣!”
“我能不氣嗎?把是非招回家裡來,她真當我老了不中用了?”溫老太越說越氣。
一早大房一家三口就避開了,明明就是故意的。
宋暖看向溫崇正,示意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