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高攀的心思。”
“高攀?”宋暖蹙眉,“阿康哥,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別人眼裡有三六九等分,你可不能瞧不起自己。”
“好!聽東家的。”張康岔開了話題,問:“東家,你今天過來是?”
“我來看看,我們訂的花生米和芝麻運來了沒有?還有,有沒有我的信?或是有誰捎東西給我?”
“花生米和芝麻都到了。也有人捎了東西過來,我正準備讓馬伕明天一早給你捎過去呢。”
“東西呢?”
宋暖一聽,心立刻雀躍起來,急聲問。
張康指了指後院,“庫房裡。”
宋暖立刻往後院跑去,她在庫房裡看到了花生米,也看到的芝麻,就是沒有看到別的。
她又回到前面鋪裡,問:“阿康哥,東西,捎的那些東西呢?”
“啊?”張康連忙彎腰,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包袱,“在這裡呢,我以為你是要去看那些花生米呢。”
宋暖提過包袱,徑自往後院走去,“我去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她在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下,看著桌面上的包袱,心怦怦直跳。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盼著溫崇正給她捎信捎東西。
開啟包袱,裡面全是一包包的東西。
宋暖的心,瞬間就涼了。
這不是溫崇正給她捎的東西,這是舒松捎來的東西。她開啟一包看了下,不出意外,又是菜種子。
舒松還真把她的事,記在心裡了。
只要有不同的菜種子,他就給她捎過來。
“松叔,你有心了。”
宋暖把包袱紮好,提著出去。她跟張康交待一番後,又拿著早畫好的草圖去找了幾家鋪子,最後確定了一家,交了草圖和定金,這才回酒樓。
她訂了花生米和芝麻,這是想要榨花生油和芝麻油。
這裡的人吃的是動物油,她有些不習慣。而且,動物油在冬天會凝結,菜剛端上不久,就會有白花花的油,很影響食慾。
唐喬提過幾次,宋暖也早想改善一下。
重點是芝麻油作為調料油,這是一味非常重要的。
酒樓的馬伕送她回家。
“大叔,鎮上的馬車是什麼樣的一個價錢?”宋暖問。
家裡只有一輛馬車,可溫崇正出遠門了,家裡就沒有馬車了。平時,還有谷不凡的馬車用一下,現在谷不凡也回黑龍山了。
沒有這重要交通工具,還真的是不方便。
“宋大廚要備馬車?”
“嗯,家裡的馬車出門了,現在沒馬車,有時要來鎮上,或是出門辦事都不方便。”
宋暖點點頭。
“有三種方式,一種是按月租,一種是天數租,再有就是買下來了。”馬伕慢悠悠的道:“如果你要家用的話,那就買一輛。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就去給你談談,挑一匹好的馬。”
“行行行!我正有此意呢,那就麻煩大叔了。”
宋暖一聽,立刻贊同。
“買下來的話,應該在十兩左右。”
“行!”
“那我就去找人談了。”
“好的,多謝大叔。”
“宋大廚客氣了。”
這一天,宋巧也回到了高山村。她在鎮上沒見到宋暖,又吃了悶虧,便直接回村裡找人。
她就不信了,在村裡,還沒機會堵到宋暖。
夜裡,宋巧吃完飯後,便氣呼呼的回房間了。呂氏發現她情緒不高,便到屋裡與她說說話。
“巧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下午回來?我瞧著你似乎心裡有事,你跟娘說說,可是在楊府過得不開心?”
一般嫁出去的閨女,下午是不回孃家的。
不過現在在宋家,宋巧的地位最高,所以他們也高高興興的迎她進門。
呂氏怕宋巧心裡還念著溫晗,怕楊遠知道,影響了夫妻感情,那宋巧的日子就難了。
宋巧噘著嘴,道:“我是來找宋暖的,在鎮上沒有攔到她,反而,被她給抹黑了,現在鎮上的人,肯定都在說我的笑話呢。”
呂氏一聽,恨恨的道:“那賤丫頭又幹了什麼事?”
宋巧不高興的道:“我讓翠珠去請她到茶館坐一下,嗬!誰知她給臉不要臉,反而拿起喬來了。不願意去就算了,她還當著眾人的面,說我不把下人的命當命,草芥人命。”
說著,宋巧跺了跺腳,一臉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