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作為大楚男兒,也不能不盡一份力。你就讓我們一起去吧,或許,我們也能幫上忙。”
溫崇正說著,看了顧中清和蔣勝利一眼。
二人皆是摩拳擦掌,一副立刻要與晉軍大戰一場的模樣。
二十年前,那裡曾是他們的戰場。
現在物是人非。
溫崇正知道,聽著邊城出事,晉軍攻城,顧中清二人不會願意錯過與敵軍再次交手的機會。
而他,他也想親臨戰場。
他也想站在他父親曾站過的地方。
他也想建功立業,為當年的溫家軍洗清冤屈。
自那次與蔣勝利在那河邊相見之後,自聽顧中清和蔣勝利提及那年慘況之後,他身體裡的熱血應該沸騰起來。
他不能,至少現在不能過宋暖想要的那種田園生活。
那些枉死的英魂,他不能讓他們孤魂難寧。
舒松用力拍拍他的肩膀,點頭,“好!好男兒就該保家衛國。我們現在就出發,立刻出發。”
“嗯。” ……
第二天晚上,他們才到達邊城。此時的邊城,已經是哀鴻遍野,百姓叫苦連天。
舒松帶著人趕往恆王在邊城的住處。
“舒先生,你可算是回來了。不知怎麼回事,爺中毒一事就傳到滿城皆知。而晉軍在我們軍心不穩,士氣不足之際,突然攻城,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副將顧信聽到訊息,跑出來迎他們。
舒松一邊走一邊應道:“這一定敵人的陰謀,我們已經取到了解藥,還知道了這毒是誰人煉製的。走!先進去給爺服下解藥。”
聞言,顧信一臉驚喜,“好!”
取到解藥了,真是太好了。
他很高興,完全沒有發覺有兩道目光緊盯著他。
顧中清看到顧信後,有一陣恍惚。當年他離開時,顧信才六歲,每次他家時,他總喜歡拉著他,讓他講戰場上的事。
小小年紀的顧信,那時就立志。
“三叔,我長大以後也要像你一樣,保家衛國,我也要去邊城。”
沒想到,顧信的話都成了真。
他跟隨了恆王,他真的守衛在邊城。
顧中清的眼角溫熱。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邊城他會見到他的侄兒。
在恆王房門口,舒松停了下來,“阿正,你跟我進去吧。這解藥的用法,你才知道。”
“好!”
顧信這才看清舒松身後的這些人,他一一掃過。觸及顧中清時,他的目光停了下來。
定定的看著他,打量了許久,他才疑惑的問:“這位大叔,請問我們以前認識嗎?為什麼我感覺我曾經見過你,而且對你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顧中清淡淡一笑,搖搖頭,“不曾見過。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對將軍也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是嗎?我也是。”
顧信撓撓腦袋,問:“你們二位是?”
“我們是剛才那位公子的隨從,他是我們家的公子。”顧中清忍不住的想要與顧信多說幾句話。
親人相見不相識。
這感覺,真的很痛。
他現在不能認顧信,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因為溫家軍還有一份冤屈,這冤屈存在的一天,他們身上也就有著一個罪名。
那罪名沒洗清之前,他們誰都不會重提溫家軍三個字。
屋裡,溫崇正和舒松進了恆王的房間。那裡還守著幾個大夫正束手無策,見舒松回來,急忙問:“可是找到解藥了?舒先生。”
舒松點了點頭,伸手朝溫崇正做了個手勢。
“阿正,麻煩你了。”
溫崇正點了點頭。
他倒了一杯水,走到恆王床前,先是把藥給他餵了下去,再往他身上點了幾道穴位。
大夫看著,大驚失色,想要去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舒先生,你讓這個人做了什麼?他對恆王爺做了什麼?”
舒松看著他們,道:“大家不要著急,他是在幫恆王服用解藥。這種解藥的方法不太一樣,不僅要服下藥,還要點幾道穴道。接下來,十天後才能清醒過來。”
這些都是溫崇正在路上跟他說的,而溫崇正為什麼會知道?當然是慕容靳跟他講的。
“十天後才能醒過來?”
大夫驚訝極了。
舒松嘆了一口氣,“這種毒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