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思琪看著他,眸中有著絲絲疑惑。
難道是因為他重活一世,所以,他才能遇事不驚不慌嗎?
頃刻,溫崇正慢條斯理的彈了彈衣袖褶子,然後抬頭看向那二人,“二位,請領路。”
他此趟進來,為的就是見族長一面。
有許多事情,或許在見過這鳳棲族的族長後,便能真相大白。
二人相視一眼。
他們是來押人的,現在他還像主人一樣做著請的手勢,這是什麼意思?二人很快有了決定。
一前一後的跟著溫崇正。
陰思琪跟在後面,丫環在一旁深深不解的道:“大祭司,這個人可真是奇怪,他都不怕死的嗎?”
“誰不怕死?”陰思琪反問。
溫崇正不過就是膽識過人,罷了。
一行人來到族長住的地方,那應該是鳳棲族最大的房屋了。同樣是木屋,但這裡的木屋氣派許多,光是那院門上的纏枝藤就不少。
“進去吧。”
溫崇正頷首。
進了大廳,裡面卻只是主位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溫崇正從踏進大廳開始,便明目張膽的打量著這鳳棲族的族長。
——慕容靳。
鬍鬚遮了他的半張臉,但從他高挺的鼻樑,濃眉大眼,也可看出他是一個俊逸的男子。
“在下溫崇正見過慕容族長。”
溫崇正恭敬的行禮。
慕容靳挑眉,無聲的打量著溫崇正。
“思琪見過族長。”
慕容靳抬手。
陰思琪就站到了一旁。
溫崇正一派自然的站定,任由慕容靳對他的打量。
半晌,慕容靳問:“你不怕我?”
溫崇正拱拱手,“慕容族長也是凡人,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在下為什麼要怕呢?”
“你帶人擅闖鳳棲谷,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慕容靳斂起對他的欣賞,冷聲喝問。
溫崇正依舊淡淡的道:“慕容族長不會,來者是客,何況我還是一個帶了大禮的客人。”
“大禮?”慕容靳打量著他,頗有興趣的道:“你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談什麼大禮,何來大禮?”
“既是大禮,而且還是給族長的,自然只能給族長看。”
在場幾人聽後,變了臉色。
陰思琪立刻反對,“族長不可,此人一看就是詭計多端,族長切不可與他單獨在一起。”
溫崇正扭頭看著陰思琪,“大祭司,我一個受傷之人,而且體內還有餘毒牽制著。你覺得我是慕容族長的對手嗎?如果大祭司覺得慕容族長不是我的對手的話,那麼請大祭司一併留下吧。”
“你?”陰思琪咬牙,被他氣得說不出話。
話,已經被他說到這份上,她還要留下的話,那就是看不起慕容靳了。
這種事,她敢幹?
又不是想死。
“族長,此人心機深沉,他這是逼我出去,我……”
慕容靳抬手,打斷了陰思琪的話。他的目光仍舊落在溫崇正身上,目光如刀,似乎想要剖開他的心,看清他在想什麼?
陰思琪停頓下來,怒瞪著溫崇正。
心裡後悔極了。
她是一時被美色迷了眼,這人早該在湖邊就了結了他。
“大祭司,你們先出去。”慕容靳終於發話了。
陰思琪也猜到是這個結果了。
她憤憤的瞪著溫崇正,“我們就在外面,如果你敢耍什麼陰招的話,你帶進來的那些人,一個都別想活。”
溫崇正淡淡一笑,“大祭司對我的成見不是一般的深。”
“哼!”陰思琪朝慕容靳行禮,轉身離開。
大廳裡,只剩下慕容靳和溫崇正二人。
慕容靳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溫崇正點了點頭,從懷裡取出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慕容靳面前,遞過去。
“這就是我送來的大禮,一共兩份。”
慕容靳接過,但並不著急開啟,而是近距離的審視著他,“聽大祭司說,你是一個活了二世的人。我實在不敢隨便相信你的話,我想知道,你這所謂的大禮,會不會是你前世知道的一些事情?”
“前世,我只是一個被關在地牢的鄉野小子,除了博覽群書,我沒有別的本事。此次前來,那是因為我在江湖中聽聞了,一些關於慕容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