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的就是你。”
“我?” “沒錯!”
楊安興趣勃勃的看著她,問:“不知溫夫人有什麼事呢?”
“我剛聽楊公子說家裡是做藥材生意的?”
楊安點頭,“沒錯!鎮上的【君安藥館】就是我們楊家的。”
宋暖聽著,一雙明眸更明亮了,“那請問一下,你們收草藥嗎?各種草藥,我可以保證,我曬制的草藥都是頂好的。”
鼓搗草藥的本事,她還是有的。
楊安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許久,才問:“溫夫人懂藥理?難道還會醫術不成?”
宋暖點頭,“略懂!”
“真懂?”楊安又問。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啊,一個鄉下小婦人怎麼會懂藥理,還會醫術呢?別說他不相信,就是溫崇正也驚訝。
只聽她說知道一些皮外傷的草藥,可不知她還懂醫術藥理啊。
這……他直接肯定了一件事。
她,不是宋暖!
“楊公子,懂嗎?”宋暖反問。
“略懂!”楊安很誠實,他祖上就是做藥材生意發家的,可說懂很多,還真沒有。他只懂如何辨認草藥好不好?
藥理,醫術,全不懂。
略懂,這已經是他有些誇大的說法了。
宋暖頷首,笑得更燦爛了,“那我給你背一段《黃帝內經》吧。”
“好吧。”楊安嘴上應著,心裡卻在想《黃帝內經》是什麼啊?我可從未聽說啊,但這個時候不能說自己不懂。
總不能讓唐喬知道自己連一個小婦人都不如吧?
那個面子就丟大了。
“腎臟有病,則腹部脹大,脛部浮腫,氣喘,咳嗽,身體沉重,睡後出汗,惡風,這是賢實的症狀;如果腎虛……”
她說著頓了頓,看了溫崇正一眼。
去!說腎虛就好好的說,你這麼停頓一下,又看我一眼是什麼意思?溫崇正見她嘴角輕勾了一下,立刻想起那晚他流鼻血時,她大喊一聲,“溫崇正,你完蛋了!你不僅身子差,你還腎、虛啊。”
唐喬和楊安並未發現夫婦二人的小眼神,早就被宋暖給鎮住了。
“如果腎虛又如何?”楊安追問。
溫崇正的臉黑如鍋底。
宋暖繼續說道:“如果腎虛,就出現胸中疼痛,大腹和小腹疼痛,四肢厥冷,心中不樂。治療時,取足少陰腎經和足太陽膀胱經的經穴,刺出其血。腎色黑,宜食辛。黃黍,雞肉,桃,蔥皆是辛。”
她說完一小則,便不再往下說了。
“我想,我不需要再說下去了吧?”
楊安搖頭,“不用,足夠了!”
“我果然沒有說錯,溫夫人的確是多才多藝,唐喬佩服。”唐喬拱手作揖,又拍拍楊安的肩膀,“楊安,你慚不慚愧?你羞不羞慚?”
“唐喬,你?”
“我說實話啊!我向來老實,你是知道的。”唐喬兩手一攤,隨即斂起玩笑,一本正經的道:“溫夫人的口水都說幹了,你就沒有一點表示?”
“啊?”
唐喬賞了他一個爆炒板栗,“木頭啊,你該說,以後溫夫人送去藥館的草藥,你們都收!溫夫人懂得這麼多,草藥的成色一定也是極好的,你不要?別人可就要了。”
楊安揉揉額頭,“你下手太重了。”
“嗯哼?”
“還行!下回可以再輕一點。”楊安立刻屈服在唐喬的威懾下。
宋暖瞧著二人的互動,眼中溢滿笑意。
這二人的感情真好。
楊安移目看向宋暖,“溫夫人,我會跟藥館的掌櫃明叔說一聲,以後你有什麼草藥就送過去吧。至於價格,我們按市價和草藥成色給。”
“好!”宋暖咧嘴笑了,笑得一臉滿足。
這個才是她今天最大的收穫,畢竟這才是她的長久生計。
唐喬:“溫兄,我和楊安還有事,就先辭了。”
溫崇正和宋暖齊齊拱拱手,算是回應了。
晾在一旁很久了的掌櫃,連忙送唐喬二人出去。一時,廚房裡只剩下他們夫婦二人。
宋暖收拾了一下,“我們走吧。還有八天呢,我們不會掙不夠那點錢的。”
“我來!”溫崇正將竹簍背上,又接過麻袋,提著那剩下三條蛇。這幾天下來,他也沒那麼怕蛇了。
宋暖也樂得輕鬆,他要背要提,她都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