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害羞的樣子,忍不住逗他,“難道我說錯了?你覺得太小?”
“張、暖!”溫崇正咬牙,這丫頭故意的,瞧她眉目間狡黠的神情,他竟覺得挺可愛的。於是,他放軟了聲音,別開臉,“不小,夠了。”
不小,夠了。
哈哈哈!
宋暖沒客氣,被他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這一笑,悲催了,腦袋的傷口劇烈的痛了起來。
頃刻,豆大的冷汗直流,臉色煞白得嚇人。
她伸手抓住溫崇正。
“你幹嘛?”溫崇正剛才尷尬的別開臉,並沒發現她的異樣。
宋暖痛得直哆嗦,“痛!”
痛?
溫崇正扭頭看去,被她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宋暖,你怎麼了?”
這時,宋暖已經沒力氣了,任他扶著往床邊走去。她往床上一倒,人就暈了過去。
“宋暖,宋暖……”
宋暖這一暈,又把溫崇正給嚇著了。他去找了赤腳大夫朱大富過來把脈,說是沒事,這才安心了。
溫崇正坐在床前,看著床上的宋暖,輕聲呢喃:“你是宋暖嗎?為什麼你變得這麼不一樣了?”
不知睡了之久,宋暖只覺胸口一陣痛,直接痛醒。
她夢了一場,渾渾噩噩的,時光交錯,人物雜亂,時而回到現代,時而又跳回古代,面對著一些陌生人。
霞光從窗外照了進來,宋暖揉揉太陽穴,頭還有點疼。
夢中的一切太亂,隨著她睜開眼的那一刻,腦海裡亂雜的一切又變得模糊起來。
已經是傍晚了,她這一暈又是大半天。
院子裡,溫老太正在訓話,“我也就出去一天,你們怎麼不直接把人給殺了啊?這樣我也好找衙門的人過來啊。老大家的,月娥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成親那天月娥把暖暖傷了,前兩天你又把暖暖給弄暈了,這些我都還沒找你們算賬,今天人剛醒,你們又往死裡打?”
宋暖聽了,心裡暗暗冷哼。
額頭上的傷,果然是溫月娥的手筆。
她也不著急起來,乾脆躺著聽她們說話。這溫家人口多,她聽溫崇正略略提及,但並不熟悉每一個人。
蹲牆角,最能聽出人心好壞。
雖然她現在是躺著的。
果然,李氏一聽就不樂意了,連忙把髒水往宋暖身上潑,“娘,真是她先打我和月娥的。我也就說了她一句,她就發瘋打人了。”
“你說什麼了?”溫老太冷冷的問。
“我說別的新嫁娘真勤快,她命好,一躺就是幾天。花了銀子請大夫,還讓娘在床前照顧她。”李氏說著,聲音低了一點,“我這說的也是事實。”
“事實?”溫老太一聽,火了,聲音倏地變大,“如果不是月娥把暖暖弄傷了,如果不是你把她弄暈了,需要請大夫,需要我照顧嗎?”
李氏被她一斥,又見溫月初倚在門邊含笑望著她,本想不說了,這會兒又忍不住了。
“娘,月娥只是輕輕一推,她自己沒站穩,這也怪月娥?娘,你一向偏疼崇正,我們也沒敢多說。可月娥也是你的親孫女啊,這事且不說她不是故意的,就是傳出去,月娥以後怎麼嫁人?”
說著,她話鋒一轉,“家裡已經出了一個被退回孃家的姑娘了,這還有兩個沒議親的姑娘,傳出來能有好親事?”
溫月初咧著的嘴角僵住了,不屑的道:“溫月娥的名聲還需要受我的累嗎?她在崇正成親那天,可是一戰成名啊。聽說宋暖受傷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老宋家又不稀罕這個姑娘,不然,這怕早鬧到十里八鄉,人盡皆知了。”
“你?”李氏怒指著溫月初,“你當小妾就夠丟臉了,還被趕出家門。如果我是你,我早投江了,哪還有臉回娘前蹭吃蹭喝?”
這話就像是踩到了溫月初的尾巴,痛得她鑽心。
不過,溫月初痛極反笑,“你想我死,我偏不死。我氣死你,氣到你投江。”說完,她看向一臉鐵青的溫老太,“祖母,我白天可聽清楚了,明明是她們母女倆先動手的。”
話罷,她轉身進屋。
李氏衝上去,揪住她的頭髮。
“賤丫頭,你長能耐了啊?居然還敢汙衊我和月娥?你的話,也能信嗎?這個村裡誰不知你跟我最不對盤啊?”
溫月初沒防備,頭髮被她拽得生痛。
“你鬆手!再不鬆手,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我反正也這樣了,光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