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一定會有一副薄棺的。”
“為什麼?”
“因為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可信的。”
楊遠用匕首割了下自己的手臂,然後護在宋巧前面,大聲喊:“來人啊,快來人啊。翠意要殺人了……”
翠濃軟軟倒下,腹部,嘴裡都流著血,她瞪大雙眼,死死的瞪著宋巧和楊遠,“小姐,我要詛咒你,詛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安生,詛咒你年年歲歲以淚洗面,詛咒你日日月月不得……噗……啊……”
楊遠用力往她腹部的傷口踢去,血湧了出來,翠濃一口噗得很遠,人也被踢到了一米外。
外面的下人趕來,看著一地的血,嚇得不輕。
楊遠鐵青著臉,指著地上的翠濃,“把這賤人給拉下去,活埋了。她居然敢對錶小姐懷恨在心,動手殺人,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幫表小姐擋了一刀,怕是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表小姐了。”
家丁朝楊遠身上看去,見他的衣袖被割破,手臂流血不止,“快!快去請大夫,二公子受傷了。”
“是。”
“快把翠濃這個賤人拉下去。”
一時,院子裡進進出出,慌慌張張,忙得不行。
楊遠扭頭看向已然嚇呆了的宋巧,“巧兒,你先幫我包紮一下吧,房裡有止血的藥粉嗎?如果沒有,直接用布包扎一下也行。”
宋巧如夢初醒,“哦哦哦,好!你先坐下,我馬上去取藥粉和布條。”
楊遠拉住她的手,“你別慌,只是傷了皮肉,並無大礙,止住血,包紮一下就行了。”
宋巧點頭,用力抽回手。
轉身,臉都紅了。
她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有了變化,對這個楊遠,她好像沒有那麼濃烈的反感了。起碼在這個時候,他在幫她處理著棘手的問題。
宋巧去取了藥粉和布條回來,站在楊遠身邊,安靜的替他包紮。刀傷不淺,宋巧瞧著頭皮都發麻。
楊遠抬頭看著她,溫柔的道:“巧兒,別怕!沒事了!現在連翠濃都沒了,再沒有人會對你不利。”
眼淚掉了下來,宋巧哽咽著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楊遠起身將她抱住,“傻瓜,哭什麼呢?我說了,我對你一見傾心。我喜歡你,而你又是我的女人,我不對你好,那我該對誰好?”
宋巧有些彆扭,掙扎幾下。
楊遠將她按緊在懷裡,“巧兒,我的手臂受傷了,你這麼用力的話,我的傷口又要崩開了。”
聞言,宋巧果然不敢再用力掙扎了。
她甕聲甕氣的道:“那你放開我啊,我……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傻巧兒,祖父都應下了我們的親事,我們又有過關係了。我抱抱你,誰敢多說什麼?”
楊遠咧嘴笑了,可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
他對宋巧沒有多喜歡,只是利用罷了。他是想利用老爺子對宋巧的喜愛,以後可以多得一些老爺子的信任,多分一些楊家的家業。
他楊遠從不做沒有好處的事。
“我我我……”宋巧用力推開他,抬頭一臉無措的看著他,“我不能嫁給你!不能的!我已經和溫晗有婚約了,而且我……”
楊遠的手指按住他的嘴唇。
他衝著她輕輕搖頭,“巧兒,你別說了。你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不在意,我可以等你的心接納我。溫家那邊,我去說,你就放心交給我處理。”
“不不不!”宋巧忙搖頭。
楊遠蹙眉,“巧兒,你?你不信任我?”
“不是!我……”宋巧緊咬著唇。
楊遠伸手替她分開唇,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巧兒,你別一著急就咬唇,你咬傷了自己,我會心疼的。”
楊遠的手指輕撫著她的嘴唇。
“二表哥,我……”宋巧突然的臉紅了。
楊遠瞧得真真切切,心裡便有了把握,“巧兒,我一定會盡我所有讓你幸福的,你要相信我。我能給你的,一定是溫晗所不能給你的。我知道,你怕別人說不守婦道,說你三心二意,說你……”
“所以這些都讓我來背,我去找溫晗,我跟他解釋。一切都交給我,不管他是要銀子,還是要別的,只要他願意原諒你,我都可以給他的。”
宋巧定定的看著他。
心間滋味交雜。
她喜歡眼前這種被人寵著疼著的感覺,可又放不下溫晗,那可是她自小就開始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