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強心裡沒底,剛才不問,只是怕張大吉他們心裡更亂。
“當然有辦法。不過,接下來我們種的菜要有計劃性的種了。哪些可多種,哪些不用多種,全都要計劃好。”
宋暖低頭看著腳下的黃泥沙。
“強叔,山下還有一畝多的地,本是要整出來種菜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們種山藥,沿著山腳這一圈,我們種木薯。”
“山藥該怎麼種?木薯又是什麼樣子的?”
張自強一頭懵。
“這些交給我,我會把東西弄回來,到時再教大夥種。”
山藥種不難,木薯也易找。
她在鷹嘴峰見過木薯,木薯的培植方法,她會。想要擴種,並不是難事。她種這兩樣東西,並不是沒有選擇的選擇,而是有了新的計劃。
出新才能制勝。
她一個現代人,不能敗在古人的手中。
為了自己,更為了朋友,這個時候,她得把眼光放遠一些。
“行!我聽你的。”
“強叔,你放心!我不會做有損大家利益的事,我既與你們簽了長工,那就一定不會讓大家半路下車的。”
宋暖指著腳下的草藥,“像這樣的藥園,我還打算多弄幾個呢。至於銀兩,這是我該操心的事情。”
聞言,張自強驚訝的看著她。
“強叔,我們今天把我家的田地都走一圈,回頭我再計劃一下哪裡該種什麼。”
“行!”
二人轉完藥園,就去轉溫家田地。
回到家時,已是晌午,院子裡散發著飯菜香。
“二嫂,你回來啦,快洗手臉,我們準備吃飯了。”溫月如從唐喬的房裡出來,“阿喬姐還睡著呢,她都睡了兩天兩夜了,這麼睡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宋暖搖頭,“沒事!明天一早,她就能醒過來。”
唐喬的沉睡是谷不凡的手筆。
只是覺得她幾天幾夜沒閤眼,太累了,可她又心事重重,怕她睡不安穩,便給她服了安神藥。
算算時辰,明日一早,便可醒過來。
酒樓那邊,她已經安排好了。
“哦,沒事就行!我瞧著她一直不醒,還真是有些擔心。”溫月如鬆了一口氣,指了指廚房,“那我去端飯菜,二嫂快點出來。”
“好!” ……
柳城外,破廟裡。
四個男子正一臉猥瑣的逼向草堆裡的女子,那女子頭髮披散落在臉頰上,露出的小半臉很是精緻。
她哭著搖頭,雙手挪地不停的往後退。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小美人,你別怕,哥兒幾個只會疼你,不會害你的。你莫要再退了,再退也沒有用。”
四個男子看著她的臉,更是心猿意馬,一顆心躁動得怎麼也按耐不住。
“你們別過來,啊……”
四人撲過去,一個按手,一個按腳,一個伸狼爪,一個伸手攏開女子的散發,露出那張精緻的臉。
“嘖嘖嘖……真是個美人兒。”
“你們……”
砰砰砰砰!
四聲巨響,黑壓壓擠在女子面前的四個男子,突然被人拎開,隨手甩到一旁疊起了羅漢。
“哎喲喂……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又是砰砰幾聲,四人跌落下來。
楊安冷聲吩咐:“把他們四人綁了。”
“是,公子。”
楊安走向那女子,蹲在她面前,“姑娘,沒事了!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呃……”
他話還未說完,那女子突然從草堆裡抽出一把匕首,用力扎進楊安的腹部。她惡狠狠的瞪著他,“去死吧。”
楊安痛苦的皺眉,手按住傷口,血從他的指縫裡流了出來。
“你……為什麼?”
“你去地獄裡問閻王吧。”女子迅速的從破窗戶裡跳了出去,楊府的下人追出去時,人早已沒了蹤影。
“公子,公子……”
“我……沒事!”
楊安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連忙吞了進去。他低頭看著汩汩而流的血,咬緊牙關,“我抽出匕首,你們立刻往傷口灑藥粉。”
下人點頭。
這時,楊安已經滿頭是汗,他從袖中抖出一個瓷瓶,“這是藥粉。”說完,他咬咬牙,抽出匕首,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