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喬說這話時,語氣堅定。
宋暖知道,唐喬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這個時候除了支援她,還有就是陪著她度過這段喪親的傷心日子。
三人一起來到衙門。
舒同峰把他們請到了書房,他直接把書房讓出來給她們,讓她們商量著後面的事情。
“小宋,如果我二叔提出要與你合作的話,你願意嗎?”
宋暖搖搖頭。
“阿喬,你要知道,除了你,我不會再與唐家任何人合作。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在我們的協議上,加上這一點。”
聞言,唐喬笑了笑。
“我以前倒是沒想到你是這麼有心思的人,現在看來你的那一條協議,不僅保全了自己,還相當於給了我一條退路。”
她把頭輕輕的靠在宋暖的肩膀上。
“我擁有你,還怕不能再擁有一個唐氏酒樓嗎?”唐喬說著,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鄙視,“唐豐年,他以為,他擁有了那些東西就擁有了一切嗎?他守得住嗎?”
宋暖抓過她的手,緊緊的握住。
“阿喬,你說的沒錯,只要我們姐妹一條心,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不就是酒樓嗎?我們以後想開多少就有多少。”
唐喬重重地點頭。
“我們以後一條心!”
宋暖笑了,“我們一直都一條心。”
兩人相視一笑。
唐喬眼中的哀傷淡了一些。
她有幸結識了宋暖這個知己,此乃人生幸事。
她答應了她娘會放手這一切,但是,並沒有答應,以後不會要回來。所以,這才是開始,並不是結束。
唐豐年,你不要高興得太早!
隔壁的花廳裡,谷不凡和舒同峰正在喝茶。
舒同峰抿了一口茶,擱下,看向谷不凡,問:“穀神醫,你以前就知道了溫崇正的身份嗎?”
谷不凡抬眼看去,“這麼說來,舒大人是知道了?只是舒大人怎麼會知道的?難道舒大人和以前那個糧鋪的舒松有什麼關係?”
谷不凡一說就中。
舒同峰笑著點了點頭,“還真是沒有什麼可以瞞過穀神醫的眼睛,神醫雖然專攻醫術,但是訊息也非常靈通的。”
谷不凡淡淡一笑,毫不謙虛的道:“誰叫我人品好呢?我結識朋友多,訊息自然也就廣了。那舒松查了這麼多年都查不出什麼,想必是他的人緣極差啊。”
舒同峰低笑。
“你還真是不孝啊。”谷不凡看著他道:“我都這麼說你堂叔了,你居然也不反駁一下。”
“穀神醫不過是在說玩笑話,我又何必當真呢?”
舒同峰心想,果然,谷不凡什麼都知道。這個江湖中傳言是個瀟灑不羈且又傲嬌的神醫。
他真的只是一個神醫嗎?
谷不凡抿了一口茶。
“既然那舒松是你的堂叔,想來你也是恆王的人吧?”
“沒錯!就是這樣的。”
“所以,你來這裡上任是你堂叔意思,還是恆王的意思?你如此偏袒暖丫頭,想必也是他們之中,誰有特意叮囑過你吧?”
“自然是我堂叔的意思。恆王當時並不知道溫公子與他的關係,就是我堂叔自己去了一趟【正陽居】,也是一無所獲的回京。我還沒有見過溫公子,倒是十分想與他見一面。”
那層窗戶紙已經抵破了。
谷不凡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直接問:“不知舒大人知不知道此時邊城的情況如何?”
“戰事正膠著,不過聽說恆王中的是噬心散,我堂叔和溫公子一起到鳳棲族去找了解藥回來。恆王服下解藥後,當天就醒了過來,目前正在主理戰事。”
當天就醒了?
谷不凡蹙眉,心中疑惑。
那個當天就醒來,主理戰場的人,真的是恆王本人嗎?
怕是不對呀。
他知道噬心散,服完解藥之後,人會暈迷十天。可恆王怎麼可能當天就上戰場呢?
“那阿正他們在那裡的情況如何?這些年來恆王一直在調查,當年溫家軍的冤情。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把握,為溫家軍洗清冤屈?”
“沒有!”
“都說恆王是戰神,手中可用之人不少,沒想到這一個案子,暗查了二十年也沒有把握。”
“穀神醫莫要生氣。此事如果是那麼好查的話,當年,那背後的人,也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