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提著一個包袱。
“這是他的東西,他交待了,一定要交到宋暖的手中。”
溫崇正接了過去,開啟包袱。宋暖看著包袱裡的幾味草藥,眼淚就簌簌而下,她哽咽著喊了一句,“師父。”
這些都是他出去的目的,全是給宋玲的藥。
宋暖想到谷不凡是為了她,而傷成這樣,心裡很難過,也很自責。
“師父,是宋暖連累你了。”
溫崇正把包袱擱在一旁,看向舒同峰,“舒大人,麻煩你帶他們出去,讓中叔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別的事,等一下再說。”
舒同峰點頭,看向那兩個粗衣漢子。
“兩位,請跟我來吧。”
二人點頭。
溫崇正的手放在宋暖的肩上,輕按了幾下,“暖暖,你要堅強起來,凡叔需要你,只有你才能診好他。也只有診好他,我們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宋暖點頭,淚水還是停不下來。
“暖暖。”溫崇正喚了她一聲,拉起她,摟入懷裡。
他緊緊的抱著她,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
谷不凡出事了,宋暖無心別的,家裡的事情全交給了溫崇正。她就專心的照顧谷不凡,得空了就翻醫書。
這個時候,她才深深的覺得自己的醫術太差,還要學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人一旦遇事,總是關己則亂。
宋暖也不能倖免。
面前谷不凡的症狀,她反覆的推翻自己的藥方,不敢輕易下藥。越是這樣,她就越是煩躁。
越煩躁,就越是想不到辦法。
“啊啊啊……”
宋暖一人躲在藥園裡,坐在石頭上,用力的扯著頭髮。
旁邊就是梅不俗的衣冠冢,她痛苦的看著墓碑,聲音沙啞的道:“師叔,我真的很沒用,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師叔,你能不能晚上託一個夢給我?你告訴我,我到底該用什麼藥方,我該怎麼辦?”
石頭後,溫崇正聽著她無助的聲音,心如刀割。
他很想上前去抱住她,安慰她。
可是,他是瞭解她的,她躲在這裡對著梅不俗的墓碑傾訴。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擔心。
溫崇正攥緊了拳頭,閉上雙眼,深呼吸。
他的暖暖,他卻幫不了她。
宋暖一個人坐在墓前訴著不安,無助。溫崇正默默在石頭後面陪著她,感受著她的無助,陪著她一起心傷。
夕陽西下。
溫崇正整理了一下情緒和表情,他從石